就在此时人们忽然想到,天宇崇拜的是自己的师兄玉路,只是模仿玉路的形式而已。那么真正的道门大师兄玉路呢?
场间的气氛变的不免有些尴尬,因为没有人想再去接上天宇的论述,那样盲目的自信,后果或许更加的难看。
可是有人还是说了,开口的人依旧来自清风院。
白久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竹山的大智慧,岂能如此简单。”
众多目光望去,看到这位文试榜首之人。
天宇说道:“那么这位道友,有何见解?”
白久说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子非鱼,我们也并非文圣与竹山先生,也无法理解当时圣人先贤心中所想。不如换个论题。”
天宇笑道:“何题?”
白久略作思考,然后说道:“读书人以道德至高,仁义为主。那便仁与义好了。”
是非与仁义,前者或许可以因为实力,霸道的扭转,本末倒置。但是后者,大陆存在无数万年来,是存在人心,无法改变的东西。
白久起身,行礼,说道:“清风院,白久。”
天宇回礼,目光渐渐的凝重。
高台上,落霞道人与诸葛大人对视了一眼,眼中自有凝重之意。在此间的大人物,也都神色不一,但是都对仁义这样的论辩感到吃惊。莫副院长眉头轻皱,有几分的担心。
提出这样的题目是很危险的,因为很多的时候,修行者的道心是与心性相结合的。每个人道心的圆满,很大一定程度上,也源有对于世间道德的理解。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来说,修行时间太短,道心还不够坚毅圆润。这个时候如果受到太大的打击,很可能道心重创,本心骇动,修行之路难上加难,对于未来有很大的影响。
白久的这个问题,很鲜明,但也的确很危险。
可是没有人去阻止,不是因为听夜宴的规矩如此。而是因为,对于双方来说,两人无非是这方面最优秀的人才。
“有意思。”二皇子面露期待,这场辩难会很精彩。
欧阳落有些担心,看着白久的目光流露忧郁。
唐椿也是如此,只是事到如今,只能洗耳恭听了。
天宇说道:“食欲与贪欲,都是天性。仁,是内在的东西,而非外在的东西。义,是外在的东西,而非内在的东西。”
白久说:“仁义内外之分,何以谓之。”
天宇说道:“彼长而我长之,对待长者的态度不是我本来就有的。就像某件东西颜色白,我才把它看作是白颜色的,白的印象产生于外物的白颜色,所以说是外在的。”
白久说:“白马的白和白人的白没有什么区别,不知对待老马的态度和对待老人的态度是否也没有区别?况且你所说的义是指长者呢?还是指对待长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