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了,她就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阴冷,她想找个地方,转移一下这种不安的情绪。
果然,西陵琅脸色不耐,肃色道:“做甚?”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死也要死清楚。
暮楚咬了咬唇,小声道:“郡主生辰将至,按照惯例,每年都会抄写佛经,送去青龙寺,供奉在佛前,今年亦不例外。”
本来最近西都五郡灾情严重,她们都差点忘了这回事,但日理万机的皇帝,没有忘。
他甚至特地派人,从京华赶来,一来复查宝华郡主的伤势,二来就是送这些佛经。
西陵琅听了暮楚的话,突然有些想笑,冯保保那一手鬼哭狼嚎的字,抄写的佛经,能供奉到佛前吗?
倘若她真的写了,供奉到佛前,佛祖若是显灵,定会判她大不敬吧。
“我问你,郡主往年生辰,送到青龙寺供奉的佛经,都是郡主亲自抄写的么?”他不信。
暮楚没由来的缩了缩脖子,将头垂得更低,郡主怎么会抄得完这些呢?
虽然皇帝的意思,是要郡主自己抄写,方显心诚。可他们都知道冯保保的性格,要抄完这些佛经,无异于是要她的命。
暮楚叹了一口短气,垂目道:“近两年是范郡马代写,往年…..一直是萧大公子代写。”总之,自从她跟郡主身边起,十数年,就没有一年,是郡主自己写的。
这一点,暮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西陵琅听出了暮楚话里意思,眉目微挑,冷傲道:“既是如此,为何不直接送给范郡马,要送到沧郡来?”
不知道为什么,暮楚觉得书房的气氛,更低了。而且,西陵君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好。
暮楚不易,暮楚接着叹气:“是陛下的意思,必须亲自送给郡主。”皇帝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追究是谁抄写的佛经,他只要这一箱经文,送到冯保保的面前,让她知道有这个事情,就行了。
所以哪怕范郡马本就在京华,这一箱佛经还是送到了沧郡。
大佬们只要结果,不管过程,夹在中间为难的,只有他们这些小喽啰。
西都连日放晴,天气很好,冯保保的伤势也大好,于是决定前往堤坝,亲自查看维修的进程。
恒河是大魏境内第二大的淡水河,横跨数十州府,沧郡作为恒河的中间站,上通曲水,下接闽江,水系四通八达,乃是大魏极为紧要的交通枢纽。
冯保保披着一件翠羽碎兰色织锦披风,站在观潮台上,迎风而立,广袤无垠的恒河,碧波万顷,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粼粼,浪潮迭起,一眼望不到尽头。
“郡主,这一个月来,水位已经恢复原样,各处的堤坝正在抢修当中,相信要不了多少时日,西都之患已平。”
冯保保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宗全,还有他身后的沧郡太守,以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