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哆嗦。墙角堆了几把没了毛的扫帚和破铁锨。
课间,曹柯拉我去操场。往外走时,有些同学友好地朝我一笑,我也报以微笑。
教室外就是一块操场,有两个篮球场,四个篮球架子也是年久失修。
篮板露着几条很大的缝隙,篮筐统统没有篮网,每当篮球打到篮板,我都担心会掉下来一块。
曹柯一出门,旁边教室外就有同学喊他,“老黑,老黑。”
曹柯抬了抬手,挥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不断的有人叫“老黑”,曹柯不断地打着招呼。举起的胳膊,从出教室就没放下过。
一边打招呼,曹柯一边不停地给我介绍,这个是谁,那个是几班的。
然后,我们找了个太阳地,蹲了下来。
“烟海多好,怎么跑我们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曹柯问到。
“我老家也是这里的,”我解释着,“我爸是从这里考大学走的。”
“哦,怪不得,”曹柯点头说,“这是老头子让你回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吧?”
“算是吧,”我看了眼曹柯冷冷地说,心里话,“你怎么看得那么准。”
“咱班还有两个外地回来的,一个兰州的,一个青海的,有时间给你介绍一下。”看样曹柯对班里情况了如指掌。
曹柯穿了一条黄军裤,一双农村不常见人穿的旅游鞋。上身穿了一件武警军装上衣,外面一件军风衣。
“你家里是军队的?”我也对曹柯的背景开始好奇。
“我爸爸原来当兵来的,后来在镇上武装部干,现在转业到粮管所了。”曹柯说话是我喜欢的类型。
干脆不遮遮掩掩。
“哦,怪不得,一身军装。你们这里也流行一套黄,一套蓝?”我问到。
“嗯,算是刚刚开始吧,目前学校就我穿。临近那个大城市里已经流行了,我上次去看到过好多穿的,”
曹柯说的那个临近的大城市是“鸢亭”市,离我老家这个小县城很近,三十公里。
上课铃响了,我和曹柯也赶紧往教室走去。等我俩到教室门口,基本上是最后两位了。
曹柯一进教室门,就抬起手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惹的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我跟在后边感觉很尴尬,笑也不是,躲也不是。
我用手轻推了一把曹柯,“”赶紧的,老师来了。”
曹柯这才加快脚步,回到座位。我们刚坐下,老师真的进来了。
一位很严肃的中年女老师,整齐的齐肩短发,两只严厉的眼神从镜片后面射出光芒。
“刚才笑什么?谁在笑?”老师严厉地责问。
班里鸦雀无声,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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