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骑和常安城内的屯骑和射声两营的兵马。
他们中间又不少人是常安城勋贵子弟,也有不少人是天水、陇西两地的郡望之后。
鱼禾自知,吸纳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将他们全部留在了夜郎,准备经过甄别以后,再做安置。
至于将他们吸纳成军中将士,鱼禾从没想过。
至少在他们身上的新军印记磨灭干净之前,鱼禾不会将他们吸纳到军中。
一众俘虏安置完,以后到了半个月之后。
鱼禾终于有了闲暇,准备去见廉丹,却没料到相魁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鱼禾只能丢下廉丹,去看相魁。
鱼禾进入到自己房内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人围着相魁频频称奇。
相魁一脸懵逼的躺在床塌上,任人围观。
“阿耶、少母……”
鱼禾瞥了床塌一眼,见相魁确实醒了,并且精神状态似乎不错的样子,心里也算放下了一桩心思,然后对坐在床塌边上的鱼父、庄乔、亡洢三人施礼。
庄乔和亡洢一副寻常妇人打扮,听到鱼禾问候,笑着向鱼禾点点头。
倒是鱼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冲着鱼禾哼了一声,“人既然醒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离开了。人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
鱼禾没有多言,只是点头笑着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鱼父又哼了一声,拉着床塌旁的大夫,再三询问,确定相魁没有性命之忧以后,带着庄乔和亡洢离开了房内。
几个大夫,也识趣的离开了房内。
相魁在他们走后,终于开口了,“我以为我在做梦,没想到我真的还活着。”
相魁还很虚弱,所以说话有气无力的,语气中带着些虚不可思议。
鱼禾坐到了相魁身旁,低声笑道:“活着不好吗?”
相魁轻轻笑着道:“好是好,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相魁很清楚自己当初在飞龙涧受了多重的伤,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所以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
鱼禾看着相魁笑道:“要不要我掐你一下?”
相魁苦笑着摇摇头。
他是死是活,他还是分辨的过来的,不需要做那些无畏的举动。
摇头过后,相魁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问道:“我的那些兄弟……”
鱼禾坦言道:“在战场上找到四个,大夫们救治的时候,有两个没扛过去,死在了当场。剩下的两个跟你一起被送到了夜郎。
有一个发了热,流了浓,没撑过去。
现在还剩下一个,三天前已经醒了。”
相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