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王蟾书惊得一塌糊涂，却没露声色。
良久。
“嗯，仰慕大小姐已久。”
姜沅芷面上的笑容加深，她可听不出丝毫仰慕之情来，倒是有一种被逼迫的无奈，但她看得清楚，王蟾书的眼睛，是纯净的。
“唤我沅芷便好。”
岳姨妈一瞧这阵势，怕是自己还做对了呢，捧着笑脸道:
“对对对，蟾书，莫要那么生分。”
可惜并没人理会她。
姜沅芷转向姜老夫人道:
“对了祖母，在女院时熟识了几位小姐，今早给我下了帖子，沅沅要出去一趟还望祖母首肯。”她还得趁此时将方瑾带去小院儿里。
姜老夫人点点头道:
“是哪家的小姐？”
“钟南布政使曲家。”
“早去早回，这几日京城外头来的人不少，多带些人手。”姜老夫人说着，余光瞧见了两眼放光的岳姨妈，她接着道:
“蟾书丫头难得来一回京城，也难得你二人合得来，沅沅，将蟾书丫头也带着去玩玩吧。”
王蟾书闻言才想拒绝，只听岳姨妈道:
“哎呦，那我便替我们家蟾书谢过老夫人大小姐了。”
王蟾书还是跟着姜沅芷出门了，坐在马车上她还有些不在状态。
桑枝在一旁不情不愿的噘着嘴，姜沅芷以示安抚的拍了拍她。
“蟾书姐姐未曾来过京城？”
王蟾书点点头。
“不曾来过。”
姜沅芷听着外头渐嘈杂的声音弯眸一笑道:
“那今日我便领着你好好转转这儿。”
王蟾书不禁看呆了，她想“灿如春华，姣如秋月”这句话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姜沅芷的吧。
马车越走越慢，“吱——”一声停了下来。
马嬷嬷在外头放下脚凳，撩开帘子，将二人请了下来。
姜沅芷下了马车瞧见了“归蜀楼”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楼内喧嚷的声音。
再看了一眼车夫身旁穿着粗布棉袍带着帽子的方瑾。
方瑾决定要留下来了，记得今儿早冻得瑟瑟发抖的方瑾跪倒再她跟前说:
“我不想去改头换面去生活，我放不下那份恨意，太难忘了，欲消心头恨，挥剑斩仇人！我要留在你身边，终有一日拿下那狗贼的项上人头！方瑾虽不是什么干净的身份，甚至会带来不少麻烦，但也有一技之长来助主子，…”
“沅芷！”思绪被打断。
姜沅芷一回头瞧见了曲姝凝向她跑来，身后跟着一个圆圆的丫头，两人都笑的灿烂，别提多喜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