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都遭人诟病,可毕竟活着啊,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如今却因为他,命都没了。
方瑾心如刀绞,说不出一句话。
钰濯被那悲伤的气息触动,读书人最瞧不上的就是卖艺人,更不用说卖身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他没曾想过会与京城内名声大躁的“沉壁”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没曾想过他觉得最无情的“戏子”,却因为他人的死而散发出如此悲伤的气息。
“大小姐,我成日里待着,也不是什么事,我…我知道我不能露面,可是我…”方瑾想忙起来,安静的环境容易叫他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颤抖的话语让姜沅芷无法拒绝。
心中默念,易容。脑海中有了答案。
“这样吧,我教给你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改头换面。可有一点你得保证,不论何时钰濯必须知道你的行踪,不管你学什么也好,做什么也好,钰濯允诺了,你才可以去做。”
方瑾闻言激动的点头道:
“好。”能出去总比出不去好。
打定了主意,姜沅芷起身道:“钰濯,事不宜迟,今日你就去会会那些考生吧,钱伯这边我来解决。”
正在这时三喜与桂福才拎着茶壶走进来。
“哎呀,小姐这是要走?可是这茶…”三喜沮丧的拎着茶壶。
“放这儿吧,还不走呢。”
三喜乐呵呵的将茶放下,钰濯轻笑一声,招呼着桂福道:
“走吧,咱们去芳草街。”
“公子要走啦?这外头雪又开始下了,您可小心着地滑。”
三喜边安顿着,边送二人出去。
看几人出门去,姜沅芷转身朝方瑾道:
“走吧,咱们去上头,书房里有纸笔,我将方法讲给你,你记着。”
“哎,好嘞。”方瑾语气中带着急切与喜悦,起身时还撞到了桌角,可他并未在意,匆匆将姜沅芷请了上去。
二楼有四个房间与一间钰濯隔出来的书房,展堂明亮,虽说钰濯已经不能在科举,可这些年来,读书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姜沅芷将脑海里呈现的“易容之术”一一讲给方瑾,她也想通了,尽管她是什么都不会,此时还在依赖脑海中不可解释的现象。
但这恰恰是她可以利用的地方,学医得拜师,师傅还可能秉承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观念,只教浅显易懂的,而她靠着这天赋自学不仅全而且精,何乐而不为。
其实那易容术也简单,说白了不过是用专门制作的药粉,让脸型发生变化,再略上薄妆,改变往日的行为方式,即便是亲娘恐怕一眼都未必认得出来。
方瑾看着那张纸,似乎是看着希望。
“多谢大小姐。”方瑾起身就要给姜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