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一点不夸张,南郢险些将在座的每一个人家谱都谱出来,若不然,她也不敢那么爽快的将他们留下。
吴书才依旧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姜沅芷接着道:
“若不是想替你爹报仇,你大概早就在潮州安心当个先生了吧,也不至于去赌坊赢盘缠。”
吴书才的表情渐渐出现裂痕,就像是面具在松动一般,缓缓露出冰冷的神色。
“若是姜小姐觉得我入过赌坊有辱书生名号,我立马就走,放心,小生绝不会将在这里的事说出去一个字。”
姜沅芷挑眉一副无所谓模样道:
“可以,你若是不想提你爹讨回一个公道大可一走了之。”
抿了抿唇,吴书才终究是没有站起身来,只是露出凄凉一笑。
“讨公道?若是真能讨的着公道,为何钰濯公子被人折了腿却不去讨公道?世上如我爹一般冤死的人不计其数,怎么没人讨公道?纵使我去讨公道,他们就真的能给我一个公道么?”吴书才接着道:
“就算是我殿试成功了,以我一个初来者的品阶如何去动摇那些人,地主身后有乡官,乡官身后有县令,县令身后有知府,知府身后,不知有多大的官。我的力量无异于螳臂挡车,只怕转头便丢了官爵。”
“或是等?等我和他们一样了?那我得做多少与他们相同的事,无形中杀多少无辜人才能走上那个位置?”
姜沅芷认真的听着吴书才的话,他看的很通透,待吴书才没了后话,姜沅芷才开口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人改变这个局面,还会有多少像你父亲一样的人,丧失生命。”
吴书才长叹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可知道又有什么用?
“科举无形中只许富家子弟参加,造就了这么多年来官官相护的现象,因此官压民的风气日益严重,导致了天尊富者更富,我助你们科举,是想要打破朝堂之上那平衡的假象。”
姜沅芷习惯性的停下喝了一口墨清倒来的茶水,接着道:
“这些都是后话,但吴书才,若是我愿意替你爹报仇,你能否安心科举?”
吴书才今日屡屡收到刺激,已经有些木然了,但听到这句话,他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乱撞了许久。
“你,真能替我爹报仇。”
姜沅芷颔首,又纠正道:
“我说的报仇,并不是杀了谁,是替你爹查这件案子,讨个公道。”
吴书才疯狂的点头语无伦次道:
“我知道…我…嗯…好…姜小姐…”之后就说不出话了。
“我替你爹讨公道,但你也得答应我,日后定要在朝廷中风生水起。”
吴书才双眸含泪,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远处钰濯瞧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