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是每个月都供这些?怎么还出去采买?”
这一问,众人都不言语了。
没错,宫里确实每月都有供,货是语花舍供的。这语花舍还真有些来头,厉家本家人开的铺子,是皇后厉嵘的亲兄弟。
市面上一直听不着语花舍的名号,起初也凭着厉家和大皇子的名号火了一段时间,但没多久就有人来反应他们卖的东西偷工减料没效果,谁知语花舍不仅没有听取还将来反应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传十十传百,再后来,市面上就没人买语花舍的帐了。
谁知误打误撞语花舍拿到了宫里供货的资格。
邬童看大家都不言语,与晴嫔对视一眼,开口道:
“皇上不用不知道,宫里供的那些胭脂水粉根本用不了,味道过于浓重不说,有人用着起疹子有人用着面庞红肿,后来便都不敢用了。”
尊烜昙皱了皱眉道:
“这都供了五六年了,朕怎么没听着有人反应过此事?”
晴嫔接着她的话道:
“宫里供的这些胭脂水粉,只给嫔位以下的供,身份高的并不用宫里供的这些,曾也有姐妹去与皇后娘娘反应了此事,可…也并没有得到解决。”
说到这儿人群中尽然有人呜呜的哭了起来。
尊烜昙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谁在哭?上前来说话。”
那女子走到了尊烜昙跟前,脸上还带着面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奴家官女子出身,被宫里供的那胭脂水粉毁了容。”
“将面纱解下来朕瞧瞧。”
“奴家恐污了圣上的眼。”那女子低着头。
“无碍。”
闻言,她缓缓解下了那面纱。
尊烜昙与李庆同时倒吸了一口气,那张脸就像是被灼烧过一般,唇已经没了唇形。
邬童忙帮那女子将面纱戴好。
也跪在了尊烜昙面前。
“皇上,您若不撞着也就罢了,今儿您既然撞着了,臣妾斗胆求皇上做主,换了宫里供胭脂水粉的语花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