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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脸上都浮现担忧之色,他们不时看向帐内,焦急的走来走去。
阎稻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看得李道彦直皱眉,转头询问哨官,“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陈阁老怎么就昏倒了?”
那哨官战战兢兢地回道:“具体情形卑职不知,不过陈阁老昏迷时是与太子殿下在一起的。”
众人霎时一静,有些面面相觑。
阎稻皱眉问道:“太子何时来边地了?为何我等丝毫不知?”
他一脸不悦,冷哼言道:“打仗时不来,现在战事结束了,倒屁颠儿屁颠儿的跑来了,而且一来陈阁老便昏阙了,他究竟想干什么?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李道彦皱眉,喝道:“住口!太子殿下千金之躯能巡幸边境,慰问边境将士,足以知晓他日后必是位明君,岂会做出伤害阁老之事?再说太子如何行事,岂是我等所能置喙的?都少说几句,被给将士们惹麻烦。”
身侧诸位校尉闻言同样有些不满,不过听闻李道彦训斥后,便收敛了些许。
阎稻眼中似有愠怒,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甩袖走到一旁。
这时,大账掀开,自内走出一位年轻人。
众将眼神一凝,只见其丰神俊逸,面若冠玉,北境的四月天,仍有些寒冷,但其单薄长袍罩身,气色红润,丝毫不受影响,俨然是修行中人。
李道彦立马上前,抱拳问道:“太子殿下,阁老如何了?”
太子殿下?
这位便是太子?
众校尉旅帅脸色一变,顿时骚动。
不少人脸色臊热,他们刚才还在背后议论太子呢,怎料被他现在抓个现行。
众校尉旅帅有些拘束起来,规规矩矩地朝着夏侯淳恭谨行礼。
夏侯淳轻轻点头,仿佛丝毫不介意,他对着李道彦轻轻点头后,便对众将温声言道:“诸位都进去吧,阁老有召。”
众校尉刚进去,便见到老人那双平静而又深邃的眼神,他们心中一慌,连忙低头。
老人气色平和,呼吸均匀,完全看不出先前的震怒与哀恸模样,他拍了拍床边,微微闭眼后复又睁开,轻声道:“既然都在这里,本阁便唠叨几句,都仔细听着。”
李道彦默默蹲在床边,阎稻眼角微润,“阁老,您......?”
老人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轻声道:“骤闻旧友冤死,不免失态,你们勿要埋怨太子。”
众人轻轻点头,心有戚戚然。
陈功抬头,看着身前众人,欣慰一笑:“两个月前,老朽初来乍到,诸位不嫌我年老体弱,还愿以老朽马首是瞻,我陈某人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慨然道:“久历朝堂,见多了尔虞我诈,也见多了阴谋诡计,不知多少大儒表面上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