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却是鸡鸣狗盗之辈,外表圣洁内里肮脏。”
“曾经,我甚至一度对天下人失望,对朝廷失望,对陛下失望,可直到我自贬来此,见到了诸位,也见到了为我大靖浴血奋战,誓死保卫边疆、庇护天下万民的将士们,我才知道,咱们大靖还有希望,一时半会,还亡不了!”
“这样想,我陈某人就算知足了,也没白活这一世,这也说明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自嘲一笑:“你们也知道,人老了,最怕的就是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李道彦一脸肃容,右拳锤拳,发出一道道沉闷的响声。
阎稻双眼湿润,哽咽道:“阁老。”
众将死咬厚唇,双目泛红。
老人抚掌轻拍,缓声言道:“军中大事照常即可,无须老夫多言,有事儿多听听李将军、阎大人的。”
他笑了笑,言道:“其他的,我没什么说的,记住了,都他娘的要活着回去,别死在这儿了。”
众校尉与旅帅倒头如蒜,忙不连跌的点头。
随即老人挥了挥手,“李将军、阎长史、杜参军留一下,其余的都散了吧。”
众校尉擦了擦眼角后,有些迟疑地回头。
陈功当即笑骂:“赶快滚,一个个跟娘们似的。”
一听这话,这些磨磨蹭蹭的校尉、旅帅方才离去大帐。
待他们离开后,陈功朝着夏侯淳等人招了招手。
夏侯淳上前,轻声道:“您老有何吩咐?”
老人指了指剩下三人,“李将军不用我多说,你们认识多年了,这位是阎稻,被我提为朔州长史,还有这位,是杜老二的幺儿,你们俩认识一下。”
夏侯淳当即打量着老人口中的阎稻,只见其一身粗布衣衫,在风沙侵蚀磨砺下,竟有些灰头土脸,从其宽大的颧骨与脸颊便可知晓,这位先前定然也是膘肥体重的肥硕之人,身材有些消瘦,而且黑眼圈有些深,俨然操劳过度。
阎稻勉强一笑,恭谨行礼道:“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夏侯淳虚扶一下,轻声道:“辛苦了。”
对方涩然一笑,并未多说。
夏侯淳不以为意,再看向其旁边那人。
对方是个年轻人,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模样,抿嘴不言,一脸坚毅,身上锦袍早已被风沙侵蚀的粗糙不堪,不少地方可见缝补模样,眉宇间的纨绔桀骜依稀可见。
可以想见,这位出自十大高门大阀杜氏家族的年轻俊杰,也曾是个桀骜不驯的烈驹。
杜氏,‘韦杜’的那个杜。
曾经的大靖第二高门。
开国功臣杜阁老的家族。
夏侯淳目光温润,轻声道:“我大靖的’长青家族’,本宫闻名已久,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