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条,圆紧光直,银绿隐翠,叶底嫩绿匀整,一芽一叶。香气如新,沁人心肺。”
初洗之后,他再将烫水气倒入,一抹疑似发酵的清茶萦绕,令场中诸人眉头轻挑,下意识嗅入。
奉茶之后,方储徐徐言道:“云霄南下乃是必然,只分早晚,这也是朝野共识,但如何应对,却值得深究。”
给卫伯玉递上一杯后,他舒出口气,悠声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可急,更不能慢,须松弛有度、步步为营,操之心切恐会得不偿失。”
他笑了笑:“道门看似树大根深,实则只要斩断其源头,彼等便会树倒猢狲散,不足为虑。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慢刀子钝肉,温水煮青蛙,否则突然下一剂猛药,任谁都会狗急跳墙的。”
他看向夏侯淳,含笑道:“这不正是殿下曾经的计策么。”
卫伯玉垂目凝视茶叶,目光潜入茶水之中,幽幽地神色似要勾起茶杯中那双冷淡瞳孔,他抬眼看向方储:
“此一时彼一时,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徐徐图之,莫非还要等亡国了再来考虑么?”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杨忠摆手阻止,看向夏侯淳问道:“依殿下方才之意,莫非万宁宫那位的外援便是云霄国?”
夏侯淳品茗细嗅,放下茶杯后,“不错!”
他沉声道:“云霄皇族世代以中原主人自居,彼等与我大靖也不仅仅只是耕牧文明之争,还是诸国不断膨胀的利益之争。
故而,两国必有一战,而这一战,来的晚不如来的早,而且与其由彼等主导,不如由我等化被动为主动,一举拿下河西以北,御敌于国外之外!”
奉茶的方储摇头道:“我以为目前仍须以分化拉拢为主,而非正面对上整个云霄。”
他语气一顿,看着夏侯淳,凝声道:“而今陛下前往天都峰,大靖上下堪称六神无主,而忠于大靖之人很快便会在道奴猛烈攻势下举手投降,紧靠我等阵营之人也很快便会土崩瓦解。”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故而我们需要修生养息,需要喘口气,万万不能与云霄正面对上!”
他补充了一句:“至少不是现在对上。”
夏侯淳沉凝不语,方储如此抗拒与云霄敌对,必然不是其一家之想,其人代表的可能便是在整个大靖内绝大多数反战联盟。
这是分歧,也是政见不同,更是一种对于大靖内乱在即,疑似面临分裂的妥协。
而夏侯淳也意识到了,这些人在此并非是给他助力,至少不会毫无保留的给他兵马粮草。
环视一周,方储婉拒,卫伯玉主张攘外必先安内,先把道奴铲除了再说,那么杨忠呢?
待见太子视线扫来,杨忠沉默少许后,缓缓言道:“我与诸位不同,我以为殿下当借助云霄南下之机,挟军南下,驻军太康!”
咕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