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随着琴声一起飘入了众人耳中。
“判断一个人,不是看他在众人嘴中的评价,不是看他的外表,甚至也不是看他的内心,而是看他的行为,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切。”李世谦撇了撇嘴。
清溪先生和陈宏远同样目露不屑。
“可是,可是他真的做了对不起那位蓝仙姑的事啦。”苏小小疑惑道。
“不管此事有无内幕,这都只是他的私德,并不是作为评判他的主要依据。”赵戎轻轻道。“因为林文若作为一个入世治国的儒生,最应当被看中并作为评判标准的,应当是他的公德,即对终南国的所作所为。”
“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在祸害终南国吗?”李世谦忍不住了,插口道:“你这书生好没意思,好心邀请你参加文会,你却不知好歹,不懂礼貌,现在又胡言乱语,竟然开始为林文若说话?”
“我没有为林文若一人说话,我是在为我辈儒生说话。”赵戎语气平静。“尔等对付我辈儒生,不就是先毁其私德,使人厌恶,再众人推之,倒其公德,令人真假难辨,使我辈儒生名誉尽毁、功过混淆吗?”
赵戎语气冷然。“就像你现在在做的,明明只是争论道理,结果你又来以我不赴会之事毁我私德。”
“你!”
李世谦哑口无言。
陈宏远厉声道:“那他的祸国殃民之法你如何解释?”
赵戎突然面露古怪。“你们真的有了解春苗法、退观法、将兵法的具体内容吗?”
陈宏远突然有些心虚,国人议论里不都是说它们劳民伤财吗?
他一个道士哪有心思去具体了解那些新法,唯一息息相关的退观法,他倒是清楚,不就是拆了道观将其改为田地,给农民耕种吗,这种损害他切身利益的新法他倒是记得清楚。
但此时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赵戎想了想这段时间在终南国的所见所闻,不由语气慨然。“春苗法便利于民,可增产富民;退观法,归还农民田地,可缓解终南国的粮食之急,不用再废财从外地置购;将兵法重整军备,可补充边防驻军,防备敌国外患。”
“我就是从林文若这三法中知晓他之公德,不需要再看太多,此三法足矣!”
李世谦,陈宏远,清溪先生三人表情沉默。
赵戎语气缓缓。“你们南边的大陈王朝已经被野心勃勃的法家变法改革,随时可能北上吞了终南山这块肥肉,道家治国‘小国寡民’的模式早已不再适用于终南国,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为你们革新变法,你们却推三阻四,众口铄金。”
“此三法是对标终南国的底层百姓,有利于国家社稷。我观洛京国人大多生活富裕,此三法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甚至还损害了包括冲虚观在内的上层权贵的利益,因此便有人躲于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