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你们怎么晒得!交公粮也不能这么马虎啊!三等!”他对计量的工作人员大叫着。
“三等?我们可是好粮食啊!”二爷争辩着。父亲嘴巴里也嘟囔着。
“下一个!快点!”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们,招呼着下一个。二爷极不情愿地赶着车向前挪去,无奈地嘟囔着。
我们返家时,夕阳只剩下半只脸,恹恹的,似乎有些伤心。
“要给孩子们买点油条吃吗?”父亲提议道。
“不了,天晚了,快往家赶吧!”二爷挥舞着鞭子漫不经心地说。我和哥哥失望透了,坐在车上,一路都被颠簸着满肚子的心事。天渐渐暗了下来。
整个行程,二爷都不说话,抽打在大驴身上的皮鞭声响得吓人,仿佛在跟谁撒气。
“收棉花了。”不几天后,喇叭里又响起棉站收棉花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