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对方换一个节目助兴,却发现老将军一手拎着酒盏,一手轻敲桌面,气定神闲。
“呼——”刹那间意识到,郭元振是在变相给自己“下马威”,张潜偷偷吐了一口气,也学着老将军的样子,坐直了身体,手指轻轻敲打音乐的节拍,目光追随舞姬们的身影,权当是在看一场内衣走秀!
说来也怪,当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时空内衣模特走秀的画面,八世纪的纱衣,立刻变丑了许多。非但颜色过于单调,样式设计,也差了不知道多少个台阶。拖累得一众舞姬的身体,诱惑力跟着大幅降低,转眼间,就不再令人觉得心浮气躁。
“怪不得朝廷会选此人做牛师奖的行军长史,此子的定力,天下少有!”将张潜的表现全都看在了眼里,郭元振身边的亲信们,偷偷交头接耳。
“那当然,秦墨避世千年,才派一个弟子出来!”
“酒量也不错,少说有两三斤下去了,居然眼神不乱!”
“可惜来得不是时候,否则,就凭他跟大总管的族侄为师兄弟,大总管也不会难为他。”
“嘘,小声——。大总管也是为了长远计,才一忍再忍。”
“没事,距离远,他听不见!”
……
正议论得热闹之际,却忽然看见张潜大笑着抚掌,“好,人皆说西域女子,能歌善舞,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难得的是,虽然二十余人共舞,动作却如此整齐,与节拍毫厘不差。却不知道是何人所训,若是用于练兵,足以视为他山之石!”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登时,非但将郭元振的亲信们,惊得两眼发直。郭元振本人,也哭笑不得地摆手,“好了,好了,让舞姬们都退下领赏去吧!张少监英俊多金,又前程似锦,长安城内出入,估计掷果盈车,这些西域粗鄙女子,是在难入他的法眼!”
“是!”掌书记荀颍达气得两眼发蓝,却不得不吩咐舞姬退下,再看向张潜目光里,充满了羞恼。
有求于郭元振,张潜不愿意得罪金山道上下任何人。谦和地向荀颍达拱了下手,笑着解释,“荀书记勿怪,在下于长安之时,也很少欣赏歌舞。所以刚才诸胡女的舞姿美妙无双,奈何张某是外行,根本分不出其好坏来。”
“张少监客气了,西域乃偏僻之地,歌舞如何能跟少监在长安城中所见相比。”那荀颍达听了,心中懊恼稍解,强笑着拱手还礼。
按照他的经验,酒、色两样,乃是少年人的天敌。寻常少年男子无论报着什么目的,带着什么任务而来,十几盏葡萄酒下肚,再看上一场乳波臀浪,肯定会乐不思蜀。
而届时,自家大总管郭元振该送酒就送酒,该以胡姬相赠就以胡姬相赠,宾主双方,一定会相见恨晚。
当少年人把酒喝够了,胡姬也睡了,自家大总管这边,无论说什么话,效果定然都成倍增加。甚至可以让少年人彻底忘记了原来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