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和目的,心甘情愿地站在金山军这边,一切按照郭大总管的安排行事。
而张潜,偏偏就是个例外。眼瞅着有两三斤葡萄酒下了肚子,脸上却没露出多少熏然之意。以前无往不利的“飞天舞”,也白白跳给了“瞎子”看,没收到丝毫的效果。
“长安城中,最有名的歌舞,据说出于媚楼!”今晚的“瞎子”,显然不止张潜一个。王翰的眼神,迅速就恢复清明,在张潜身边笑着帮腔,“媚楼中跳舞的女子,最多是来自波斯,其次就是西域各族。跳得其实不比刚才那些女子好。但我等以前去媚楼,都是奔着寻欢作乐而去,所以看得安心,也有心思分辨其好坏。而今天,张少监带着我等,却是为了搬兵求救,所以舞姿再美,也味同嚼蜡。”
“的确如此!”王之涣偷偷擦了擦手心处的汗水,也红着脸帮腔,“荀公,实不相瞒,少监带着我等,辗转数千里,为的是请郭总管发兵去救龟兹。是在没有勇气,在这里欣赏歌舞。”
“大总管请恕罪,下官的确是无心欣赏歌舞!”既然王翰和王之涣,都帮着自己把话题挑明了,张潜也就不愿意继续等下去了。笑着站起身,向郭元振郑重施礼,“十天之前,周以悌将军与阿始那忠节,已经率部离开于阗,沿着玉河径直杀向姑墨。但他们二人所部,都是新败之师,战斗力非常有限。所以,张某斗胆,想请大总管发兵五千,攻取疏勒东方三百五十里外的孤石山,以壮他二人声势!”
“张少监放心,牛总管乃是百战之将,有他在,龟兹固若金汤!”郭元振笑了笑,淡然摆手,“西域天气寒冷,这场雪过后,野地里能将人冻成石头。娑葛最多再坚持一个月,届时,如果再不退兵,手下将士肯定不战而溃!”
在郭元振面前,张潜不敢冒充内行,胡乱反驳,因此,只好拱着手,列举龟兹守军的种种弱点,“问题在于,牛总管手中,眼下只有一万兵马。并且远来疲惫,既不适应西域的天气,又缺乏跟突骑施人的交手经验。若是长时间得不到支援,士气必然大降。届时,牛总管即便是孙武复生,恐怕也很难令弟兄们死拼到底。”
“那就放弃龟兹,转往轮台好了。龟兹距离长安有四千多里远,牛师奖根本没必要争一城一地之得失!”郭元振嘴角轻挑,对张潜所说的情况不屑一顾。
“龟兹城内,还有数万百姓。而那娑葛,刚刚屠了碎叶!”一股怒火从张潜心中涌起,然而,很快就又被他强压了下去。继续满脸赔笑,他低声陈说厉害,“西域原本就没多少汉家百姓,如果龟兹再遭屠戮,恐怕今后二十年内,不会再有中原百姓愿意前来。届时,大总管在疏勒,四下里全是诸胡,岂不寝食难安?!”
“娑葛屠城,乃是谣传。他只是杀了一些反抗激烈者而已,其余全都迁去了冻城!”郭元振的眉头也挑了挑,冷笑着反驳,“而龟兹城距离轮台只有二百余里,牛师奖素来忠厚,若是撤退,肯定也会让百姓先行离开。至于老夫,只要疏勒不失,老夫自然有办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