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算计人,那就要做到不留把柄,现下被人对簿公堂,喊冤有什么用皇上看着傅仲,眼睛里满是失望。
转眼再看咄咄逼人的晏珩,皇上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片息他抬头问傅仲“除了喊冤,傅卿就没点别的话要说”
贴在冰凉地砖上的额头抬起,含屈的眼睛看向皇上,傅仲道“微臣有”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他说。
傅仲偏身看着晏珩,冷声质问道“晏都督一口咬定此事是我主谋,那我想问晏都督,我费尽周折,图什么”
“只是要你延迟回京吗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不正是我要问傅首辅的话吗”晏珩回视他,满腹疑虑的道“傅首辅绞尽脑汁的做这些,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这人性子直,做事也不喜弯弯绕,你要做什么就来点痛快的,这么九曲十八弯,我真是猜不透啊”
闻言,傅仲斜撇的余光里尽是冷意与嘲讽,他嗤道“晏都督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吧”
晏珩笑笑“不及傅首辅。”
轻淡的语调里能清晰的察觉到嘲弄的味道。
傅仲冷哼一声,收回视线,揖手道“求皇上给微臣做主”
皇上见状眉峰微动。
他动了动身子,上身前倾,单侧手肘压在了桌案上,姿态比之刚刚多了几分舒缓之意。
疑惑道“傅首辅要朕做什么主”
“晏都督串通大关镇马知县,做下计谋栽赃陷害微臣。”傅仲神情凛正,语调沉稳道“求皇上还微臣一个公道清白”
“哦”皇上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眼底暗芒冷幽。
“微臣也觉得此事有疑。”左侧一道声音响起,引的众人侧目。
礼部侍郎玉知杭出列,揖手道“微臣斗胆说几句,还望皇上允准。”
皇上看着玉知杭,淡声道“玉侍郎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怀皱眉。
这皇上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难道不该细审马升吗
怎的屡次三番的给傅党机会狡辩呢
他有些担忧的看向晏珩。
晏珩岂能看不出皇上的偏袒之意
只是,他的这些铁证到底没像山一样的不可动摇。
马升虽然收到了署名为傅仲的信笺,但谁能证明这信就是傅仲的亲笔信
他清楚傅仲的笔迹,信并不是他亲手所写。
再者谁又能证明,这件事情真的是傅仲安排的
马升可从未见过傅党的任何人
他们之间只是傅仲单方面的下派任务,马升甚至连回信都不曾。
所以,仅凭着马升的片面之词与几封找不到真实书写人的信笺,并不能定这位从一品首辅的罪名。
且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