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言谈,是打算做和事佬了。
这个结果在晏珩的预料之中,毕竟,皇上他最看重的只有权力。
他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去动摇他的稳固江山的
只是他没想到,此情此景下,最先为傅仲发声的人竟是玉知杭晏珩朝礼部尚书傅言明看了过去。
傅言明静立文官之列,神情清冷寡凉,紧抿着嘴并没有发声的意思,好似全不在乎傅仲的生死。
这父子俩之间生了什么隔阂不成
不过,这胆小好利的玉知杭又是嗅到了什么香味儿了竟这么不顾后果的充当马前卒
思考的间隙,听玉知杭道“这人证物证都是晏都督从大关镇带回来的,怎能确保真假”
“傅首辅现下就在殿上,不如校对下笔迹,如此谎言便可不攻自破了”
谢怀闻言刚要说话,就听皇上道“去取笔墨纸砚。”
黄忠忙应下,转身去准备了。
很快便有太监抬着小几走进来。
小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傅仲见状站起身,捏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黄忠呈着递到皇上御案上。
皇上整日批改奏折,怎会不识傅仲的笔迹
不用比对便知道结果的。
虚抬了抬手。
黄忠颔首,呈着信笺与傅仲的字来到晏珩身前。
晏珩扫了一眼,道“端看这字迹,傅首辅真是蒙冤了。”
“不过马知县言辞凿凿,末将却也是深信不疑的。”
“事到如今,末将也没了章法,不如请三司着手,详尽调查清楚”
皇上闻言拍桌怒道“你们的私人恩怨还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吗”
他说着似是怒极了,豁然站起身走下龙椅来到殿中。
在傅仲和晏珩面前渡步两三回,冷笑着抬手点着他们“好一个文之重臣,好一个武之良将。”
“为了一丁点的小私怨斗的朝野上下乌烟瘴气,你们将朕置于何地将大庸置于何地”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番话不可谓不重了。
傅仲的脑袋低垂着,很是愧责的模样。
晏珩垂眼看着视线内的龙靴。
皇上用这种态度堵了他余下的话。
他若再提,那就是眼里没皇上了。
晏珩胸腔里的一口气慢慢的散了,继而生了凉意。
见二人都是知错的模样,皇上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道“傅仲,晏珩,各禁足一月,罚俸三年。”
“马升意图构陷上官,即刻革去官职,发贬岭南三年”
谢怀和晏珩并肩走下勤政殿外的长阶,他偏头看着晏珩,片息担忧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