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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哪都好,不像过去了,咱们中国富了。”老爷子说。
“回来吧老爷子,都说叶落归根,那好都不如家好。”我说。
“还是家好,越老越想家------”老爷子感慨道。
没想到,一盘“农家炒干菜”能吃出一个回国老乡来,还吃个老泪纵横。
老爷子一家人团聚,我一个外人也不能总打扰人家,又唠了一会儿,跟这一家人告辞出了包房。出来的时候那对年轻夫妇给了我名片,叫我在滨海有啥事给他们打电话,都是老乡,能帮上啥忙是啥忙。当官的男人也给我留了电话,说有事可以给他电话,他在公安局工作。不禁多看他两眼,没想到在滨海还能碰着一个在公安局工作的老乡,难得。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可能犯法,估计给他打电话也就是喝酒而已。
看我从包房出来,周晓梅过来问:“待这长时间,碰着熟人了?”
我说:“还真是熟人,咱们老乡,刚从日本回来。”
“你认识呀?”她好奇的问。
“不认识,从日本回来的是个老爷子,吃‘农家炒干菜’吃出咱们北票味儿来了,厉害不。”我说。
“你炒菜就是一股北票味儿。”
“是吗?没感觉。”我说。
“咋不是呢,我就吃出来了,一股炸锅的葱花味儿。”她说。
看着她仔细感觉一下,还真是这样。不禁笑了,对她说:“知道不,这叫不忘本。”
然后拿出老爷子侄子给的名片递给她,“给你吧,咱们老乡,做建筑材料的。”
她接过名片看看,问:“马淑俊?和马姐是不是一家?”
“不知道,姓马的人多了。”我说。
“马姐马淑丽,这个叫马淑俊,还都是咱们北票的,万一是一家呢?”她说。
我想想也兴许是,对她说:“我问问去。”
说完把名片拿回来,去了面点间。
马姐正在收市卫生,我过去直接问她:“马姐,五间房老马家是不是你们本家?”
“五间房哪有姓马的?有也是后搬过去的。”马姐说。
“那你认不认识叫马淑俊的?”我问。
“马淑俊?”马姐想了想说:“马树军吧?没有叫马淑俊的,我们老马家我们这辈女的泛‘淑’字,男的泛‘树’字,你说的男的女的?”
“男的。”我说。
“那不是我们一家子,别的姓马的。”
她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