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但瞿向不知道的是,自己是羽十封亲自挑出来的,除了他以外,再没有这样的例子。
然后瞿向就在太华扎了根儿,安定下来,一直到现在。
他没有接到过任何指令,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当做没事人一样生活,并且心存侥幸,觉得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但一个月前,陈当和一个黑袍人来找到他。
瞿向不想那么做,但他更害怕自己暴露以后,唐荼、陆渊和其他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瞿向已经在太华待了八年,从懵懂无知到成人自立的这段时间,都是唐荼和太华的师兄弟在陪他。
瞿向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一面,冷静,睿智,沉着,应变能力强等等等等的优秀素质,但他仍然不敢去想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天。
缩在角落的瞿向捏紧拳头,手臂颤抖,指掌咯吱作响。
他在外可以八面玲珑,可以圆滑老练,可以自信稳妥,但是他也有害怕的事情。
害怕被赶出太华,害怕离开这里,更害怕和相熟的几个人形同陌路甚至反目。
除了恐惧,天门没给他什么,如果失去太华,那他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啊!”
猛的一声暴喝,瞿向把空酒瓮砸了出去,摔在桌上,碰个粉碎。
莹草灯被酒瓮的碎片碰倒,从衣服底下露出些微光来,光照在瞿向身上,他像是被火燎到一般跳起来,愤怒而恐惧地把地上的那点微芒踩得粉碎。
直到屋舍内重归黑暗,才跪倒在地,以颤抖的双手撑住地面。
他觉得,自己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
这辈子都不能昂首挺胸地走阳光下了。
“噔噔噔!”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只是相比唐荼敲门的方式,显得舒缓很多。
瞿向屏住呼吸,慢慢退回角落里,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白天,他可以缩在甲胄里,依靠小时候习来的本领,伪装地若无其事。
但在夜里,他不敢面对任何一名太华弟子。
羞愧和暴露的恐惧,时时刻刻充溢他的胸腔,如同火焰一般炽烈难当。
良久,门外的人似乎终于放弃,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慢慢远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瞿向才慢慢地,悄悄地摸到门前,以同样轻柔的手法,打开了门户。
明明是自己的居室,却如同做贼一般。
地上躺着三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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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小巧的飞剑,一块剔透的玉佩,以及一个装着东西的信封。
瞿向狠狠握成拳头,掌心被指甲刺破,血液沿着指掌流淌,滴在地面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