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和两位皇后、公主、皇子等人的居所,跟随而来的部阁级重臣则挤在宅子的东西院。
大宅子外头还有一些附带的院落,靠近码头的地方还兴建了一些商铺,也都是前铺后院,现在都安排住进了跟随朱慈烺而来的文武官员。
至于勇卫营的兵士,就只能在露天搭帐篷居住了。
正在一间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的简陋书房内和朱慈烺说话的,便是当朝首辅魏藻德,“千岁爷,我要先感谢你把臣子的家人都带来了,银子也带来了。”
“不要客气,你是忠臣,临危受托、联系本宫南下事宜,辛苦了。”
你是忠臣?屁的忠臣,只会嘴炮、奉迎上意、入阁辅政、一无建树,只能当你是橡皮图章了,不可重用。
“不辛苦,这是老臣应该做的。但是,现在海沙岛虽然安稳无虞,可毕竟太过简陋,不大适合朝廷久居”
他今儿来找朱慈烺,就是为了一件事----行朝暂居大沽口期间,朝政要怎么维持运行?在他看来,行朝就是将就着维持局面而已。改革也好,新政也罢,到了南京以后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一个半月吧!”朱慈烺笑着,“行朝在此总要停留一个月,首辅,你知道本宫为何要在此间停留一月吗?”
“千岁爷是为了山海关上的大军吧?”
朱慈烺笑着摇摇头:“去登州又能远多少?浮海来去,也不过一两日间。本宫居大沽口,非是为了山海关!”
“难道是为了京城城?”
朱慈烺笑着摇摇头,没有接着往下讲,而是换了个话题:“实不相瞒,本宫想要在大沽口把朝廷理一理。”
“理一理朝廷?”魏藻德皱眉,“千岁爷是想要撤换阁老和六部?”
“阁老不换!”朱慈烺道,“现在的五个阁老,一个不撤,还要再加个人,这都是小事儿。”
“千岁爷的大事儿是.”
“大事只有两个,”朱慈烺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是朝廷议政和行政的规矩要大改!不能七嘴八舌的谁都能说话,但是谁都不负责,这样是不行的。”
魏藻德不大明白朱慈烺的话,因为他也没见过比大明朝廷更高效的政府是什么模样的,朱慈烺却很清楚,现在的大明朝廷是个决策和行政效率都非常低下的中央政府。不改革是不行的!
而要进行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就不能去登州,更不能去南京,得让行朝上下都处在危机当中,改革的阻力才会减到最低。如果现在不改革,到了南京,呵呵,朱慈烺就得直面一个异常庞大的,成事不足,败事却大大有余的官僚集团了!
“臣不明白.”魏藻德问。
朱慈烺笑道:“本宫说得简单一点吧,本朝可以参与议论军国大事的官员实在太多了,而且说话的人大多可以不负责任,也不参与实际的行政。不过就是袖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