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疑惑不解,正要再问,路人突然挥舞着手,大叫起来,原来,何府正在派发喜钱,一贯贯铜钱犹如下暴雨似的噼啪作响,惹得路人好一阵哄抢。
“官人,此事好生奇怪……”慕容嫣回头一看,何来已经蒙住面容,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是何意?”慕容嫣不解。
何来道:“我何时成了相公?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慕容嫣点点头:“既是如此,那便小心从事,探他一探。”
正说话间,忽闻街角有人议论纷纷。大意是说有一流民欲做何相公仆人,遭到殴打。何来听了再也坐不住,上前一问,不禁大吃一惊,这何相公不是别人,正是何来!
看来有人在冒充自己!
长得相像便也罢了,爹娘还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么?!何来恼羞成怒之下就想要杀进去问个明白,却被慕容嫣制止。
“何故阻我?”何来满脸怒气。
“官人暂且息怒……”
“无法息怒!”
“官人且听奴家拙言……”
“不听!”说着,何来骑上马便要往前冲。
慕容嫣叫道:“官人若是此刻前往,非但无济于事,更有甚者会连累家人。请官人三思。”
何来怒道:“是我娘子,便随我一同杀进去!”
慕容嫣道:“此刻,所有人必然认为何府中的那位才是真何来,而你,是冒名顶替者。他既能瞒过爹娘,必然有其高深之处,官人若是贸然前往,非但于事无补,恐怕奴家亦要成了那假何来的妻子了。”
何来一愣:“此话怎讲?”
慕容嫣道:“这五年来,爹娘被其迷惑难辨真假,但奴家若是现身,想必爹娘定然喜出望外而让奴家与那……”
何来大吃一惊,跌下马来,一把搂住妻子,害怕她被别人抢了去,同时冒出来一句:“他若是敢碰你,我剁碎了他喂狗!“
大庭广众之下被他紧紧搂着,虽是自己丈夫,慕容嫣也觉得脸上羞燥无比,挣脱开来,羞羞低语:“官人,众目睽睽如此这般,真是羞人。”
“是为夫鲁莽,此事的确须三思后行。”静下心来的何来拉着妻子找了一个茶馆坐下,权当歇脚,同时,思忖起对策来。
这时,忽见一熟悉人影从门前蹒跚有过,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陈老五么!只见他满脸是血,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一瘸一拐的经过茶馆。
“陈老!”
听闻身后有人呼唤,陈老五回头一看,是慕容嫣,双眼射出惊喜光芒,转瞬间又暗自叹息起来。
“老五,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何来走出茶馆,朝他走来。
虽然他蒙着面,但陈老五一眼就认出了何来,当下便气不打一处来:“国师,你若是嫌老朽年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