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北华裳却是看出来了。
刚才佘师谦在走神。
佘师谦没有常人会有的疑问，他淡然而不冷漠，温声细语，看着北华裳笑笑：“北兄。”
从北华裳的角度可以看见佘师谦的神情。
这也是北华裳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他是另一个人了，他在从旁人的角度看见自己。
那么瘦弱，白皙的皮肤，漂亮的如同玫瑰花一般的嘴唇，总是神游又无所谓的眼睛，难怪上辈子孟善明轻易就把锅甩在他身上了。
佘师谦抬眼，他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一个人。
他见过曾经的第一美人他娘，他自己也是遗传了母亲，从小被人用以惊叹相迎，惊艳以视。
他娘总是为他的容貌而惊艳自豪，认为他若为女儿身，怕又是下一个天下第一美人。
但是他现在才知道，他还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