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般的手中，他对着坐在窗户旁边的学子说了声：“可以打开一下窗户吗？”
那人打开窗户，就看见北华裳朝着敞开的窗户把手中的桃花枝丢出去，丢完后朝着人歉意笑笑：“抱歉啊，桌上有秽污，丢一下。”
那人被北华裳的笑容征了征，情不自禁露出惊艳的眼神，下意识摇头。
“你不介意那就好。”
北华裳坐下后，才来得及看向佘师谦，眼里含着星辰一般，刚刚把人东西丢掉的冷漠和对别人说话的彬彬有礼，恪守疏离不在，温和得宛若春风：“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佘师谦指尖抚平被捏得微微皱的纸面，把书递给北华裳，低头避开北华裳的眼睛，指着一个地方：“这里。”
北华裳没说话，微微骗过头，低着头认真看了。
佘师谦感觉距离有些近了，他已经看过了，所以也不知道还要看哪，偏头不小心就看见北华裳认真温柔的侧脸，心猛地颤了颤。
彬彬有礼，看起来温柔，实则眼里冷冷清清的人，却愿意把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在意给他。
佘师谦自认，他何德何能……
第一次他其实就注意到了这个一袭青衣动岁月的小公子，却碍于不相识，并未打招呼，只是记住了这仿若烟雨水墨画的青色。
然后，第二次。
北华裳跟着他，他其实颇为欣悦，却克制住未曾表露。
之后，北华裳对金玮韬说他是重要的人。
那时候，他眼神闪了闪，虽然刻意维持住满不在乎的模样，却激动得把手心都掐红了。
然后，北华裳要和他坐，唯有这点小事才能帮助北华裳的他毫不犹豫换了。
他想和北华裳说：“我来书院，仿佛就是为了遇见你。”
北华裳给他送药，帮他擦背，他流鼻血了，他不敢让北华裳知道自己是因为他才流鼻血的，第一次撒谎，他说自己上火了。
他怕吓跑这个懵懂的小公子。
后来北华裳要养宠物，他疼惜他，连带着他的宠物也不愿委屈了，找到了娘亲，改了山规。
后，北华裳因为武功尽失，他懊恼之余，又不悦南乐瑶的再次靠近。
然后，他的小公子没了爪子，慢慢被人发现锐刺下的柔软，总有人想要和他争着rua他的肚皮。
他这半只脚已经在棺材的人，原是不想自私惹得小公子平白流泪，却是控制不住心悸，一再贪婪自私，如今竟开始学会了拈酸吃醋，产生了占有欲。
这是不应该的，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动情就是浪费了眼泪，又不能白头偕老，总要先行一步。
……
孟善明笑着看桃花枝被丢出去，完全没有被糟蹋心意的难堪，这早在他预料之中。
金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