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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就像钝刀子割自己的肉，体温一点点偏低，白色的纱丽缓缓染成鲜红，死不瞑目的双眼维持着最初的尊严。
感受到手上逐渐消散的体温，陈希颤抖着合起对方的眼皮，我看着她死了。
我亲眼看到她死了。
直到最后的冰凉。
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一位，陈希的声音冷静而飘忽：“为什么？”
“为了天使，”【健康】大天使的牧首声音坚定而毫无退让，“触怒天使的凡人啊，无知且无妄。他们要为他们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要为他们自己所做的承担一切的后果。”
“呵呵。”
“天使怜悯她们，不愿意从□□上赐予他们死亡，仅让他们贡献出自己的血液以为人类赎罪。”
“赎罪？”陈希荒唐笑着站起来，从自己的学者长袍中摸出那一枚黎塞留送给他的扳指，“赎什么罪？”
还不等波罗那回答，陈希就往前一步，面色略带疯狂与愤怒，
“你说有罪便有罪吗？”
他不是诺曼，他不清楚被刺客还回来的，名为“溪水边的彩虹之光”扳指到底有多宝贵，有多神奇，有多少种妙不可及的作用。但是，但是唯有一种，黎塞留曾经将他自己的信仰之力灌注在里面，供给他防身。
圣光能触碰恶魔。
白色的光亮转眼照亮了整个教堂内部，数道光幕中，金色鸾尾花的影子一闪而过，
“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波罗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