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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躲在南方不愿意参与救灾，那有本事就这辈子都躲在南方。只是希望下面统计上来的数字，最好不要和往年报给帝都的数字差距太大。”
“原来如此。”约瑟夫平静道，顺带补充了一点小知识，“只是，十年前黎塞留枢机从中央强行派遣总督接管碎星群岛，彻底封锁此地长达上千年的，由地方贵族担任地方总督的习俗。但巧合的是，侯爵的父辈就是上一任总督。”
“我想，可能是由于这一点，”约瑟夫委婉道，“侯爵本人对帝都的行动，不太愿意配合。”
“那他也太蠢了，”陈希毫不客气评判，“主教阁下，如果您愿意的话，我认为碎星群岛的民众有资格知晓，到底是代表帝都道米尼特皇室的一郡总督更在乎他们的性命，还是推三阻四，灾情来临关头抢走宫廷医生的侯爵更在乎。”
你不是不配合吗？
那就让所有人，包括你治下的子民，都知道你不配合好了。
“行政，财物，人口，驻军……”陈希如数家珍，“我猜这位侯爵因为父辈的事情，平时恐怕不愿意轻易透底吧。灾情过后，总督行事估计是更方便了。”
他对黎塞留从十年前就开始的改革也多少了解一点，地方大贵族担任当地总督是流传了许久的约定俗成，比如之前嫁入纳达斯迪家族的伊丽莎白·巴托里，仗着巴托里家族权威，担任萨瓦郡的实际负责人多年，权势之盛堪比陈希印象中的封疆大吏。
还是不怎么听帝都命令的封疆大吏。
黎塞推行改革，从帝都派官僚掌控地方，想必地方大贵族是不太愿意的。而因为这点心头上的不情愿，平时推三阻四的事情估计没少做。
现在舒拉克侯爵居然主动退出，那只要赈灾做好，一切便可名正言顺。
“查尔斯呢？”
约瑟夫沉默了一下，在心中对陈希的行动打了个分数，转头去问消失一段时间的宫廷御医。
“在他自己书房中抄笔记。”
“？”
“他大概觉得我手上有神药？”陈希眯起双眼，闪过一丝狡黠，“我就告诉他，灵感多来源于总结与归纳，我平日闲的无事，没事就把自己的笔记给抄个一百遍，而等到抄到第一百遍的时候，”
脸不红心不跳，居然还在凯尔斯的手中暗暗画了个十字，
“穹顶天堂会垂怜勤奋的人。”
应付完约瑟夫后，陈希合住凯尔斯的手，白色塔夫绸睡衣下的矫健身姿隐隐约约，“睡吧。”
用手抚平鹅绒软枕上的褶皱，“我白天和约瑟夫商量了。你身体虚弱，急需回到帝都静养。至于斩杀梅尔摩德，你放心，我说我不懂魔法，全程昏迷，并不知晓你四翼天使是如何死亡的。”
他这点谨慎心还是有的，《恶魔》原著再怎么样本质上也算是扮猪吃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