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犬只的控制。此外,鉴于百姓对于冻伤的认知不深,还需……算了,我自己来,在您将所有战士派出去赈灾前,我会告诉他们,面对冰雪造成的伤害,有哪些基本的防御措施和哪些绝对不能做的禁忌,并请他们将这些最基本的知识,口口相传给每一位百姓。”
“您是这么解决问题的吗?”
“那应该怎么解决?”陈希惊讶地反问约瑟夫主教,他用羽毛笔在纸上书写,也算是整理思路,
“你帮我看看,要是有那些事……”陈希本来大概是想说什么,但话到口边还是咽回去了,“先立个大纲,适用与否……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约瑟夫主教阁下,如果可以的话,鉴于您的人手远远不够,也可以请总督或者教会牵头,从民间征召或者花钱雇佣志愿者,严厉打击盗窃,抢劫,哄抢粮食,捏造谣言制造社会恐慌等行为。”
“治安惯例,卫生防疫,舆情宣传,基础设施重建,对口支援……”陈希一个个归类下去,回忆记忆中的曾经参与的相关基层工作,最后确定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才雷厉风行,告别躺在床上缓慢恢复的少年,和灰衣主教直奔灾区。
谋而后动。
出于某些考虑,约瑟夫放权给陈希,抽身事外,冷眼看对方的举动。
“陈希。”
灰衣主教用手推开船舱,并回忆起水镜中黎塞留这几年愈发苍白没血色的憔悴,枢机主教就像一个骷髅架子一样,用瘦削的身体和残酷的意志支撑着那一袭华丽的红色长袍。
黎塞留……
“是您要求对受灾情况做统计的?”船舱之内,黎塞留名义上的养子,正在用温毛巾仔细给躺在床上的凯尔斯·奥瑞林侯爵擦拭□□的上半身,而看到自己,在后者那精致如同太阳光辉般的脸上,那一双冰寒的眸子毫不犹豫转为深红,散发出森森阴寒。
滚出去!
言简意赅,深刻明白。
“统计?”
陈希将毛巾丢回木盆,并将床上人身上的白睡衣纽扣一一系好,压好被子,然后摸摸好不容易从昏迷中苏醒的人,低声道,“凯尔斯先休息,我和约瑟夫主教去去就回。”
一双手拉着他,寒风瞬间成绕指柔,柔弱,乖巧,以及急需来自某人关怀的弱小,可怜以及无助。
对不起。
陈希心软,他干脆牵着凯尔斯的手坐在床头,只是把床帐都放下,压低嗓音,“对,是我下的命令。我当时把主教您带来五百人分成十个小队,在维护治安,抢修受损,救治伤员的基础上,对受灾损失和受灾人群分别进行了统计。”
“为什么?”
“舒克拉侯爵既然敢在危机关头借走宫廷医生,那我在支援灾区重建的基础上帮他摸一下底总没有问题吧?毕竟,”陈希冷笑道,“就连愚笨如我也知道,灾年可是处理某些历史遗留难题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