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易之的次女配得上,若不然,他也不至于找上这家被断了亲的。
闵县令心里不是不遗憾,只也没法子,面对元易之还不得不以礼相待。
两家人各怀心思地寒暄了一番,元令芨已偷眼看向了县令身后那个有些瘦弱的少年。
以元令芨的眼光看,这少年容色算是上佳的,除了面色有些青白,倒无不妥之色。
可他的表情,却称不上好,想来是看不起他们这个破败的家吧。
元令芨有些黯然地垂下头,可心里那股子冒出来的野心却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闵顾行的确很不喜元令芨,一方面也是觉得他是县令之子,娶一个农女,失了面子,日后在亲友那里难免抬不起头。
但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元令芨那个毫不掩饰的眼神。
也许在她自己看来,已经十分隐晦,可看在闵顾行眼里,便是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因此对着元令芨,更多了几分不喜,倒是元令芨身后那个稍一些的女子,一双明亮的眸子极讨人喜欢。
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爹娘此行真正的目的。
便将心底那抹悸动收了,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也不在意他们到底了什么。
直到了最后,听到他爹心地试探:“听闻卫国公于前日回乡了,我等欲要拜见,不知是否方便?”
官场之中也是有规矩的,他们既然到了卫国公眼皮子底下,也没有不上门拜见的理,人见不见他们又要另,但他们作为下官,却不能失了礼数。
当然,这其中也有试探元易之深浅的意思,他想知道,这个被断了亲的二哥,在卫国公眼里,到底有几分份量。
元易之为难地摇摇头:“珉之是自被过继出去,他那个继母不好相与,我们时并不大亲近……他离乡之后,才被族中做主让他一家回到我爹娘名下,后来我们一家因做错了事,被逐出了家门……”
他将一切和盘托出,也是为了告诉闵县令,自家与卫国公家中并不十分亲厚。
若他们因此歇了那个心,对她女儿也许还是好事。
若他们还有意结亲,那么也算如了女儿的愿,而有他此番的实言相告在前,他们若不能如愿,也不至于怪罪到他们头上。
这话果然是叫闵县令打了退堂鼓。
他与自己夫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退意。
总归圣人信任的高官不止元珉之一个,没了这家,还能试试另外几家。
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卫国公那里不去见总也不过去。
“就是递个话,若不得空,便罢了。”
元易之仍是摇头:“明府来得不巧,珉之他一早便带着家人上山祭拜长辈了,恐怕今日不一定得空……”
这番祭拜,不是普通的祭拜,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