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们在两条街外讨论明晚吃什么开始。”
话毕闻水声——水应不是水,而是酒——柳怀音听着想着,眼前好像能浮现出一幅画面:沾染了月色的酒水自杯中倾倒,晶莹地划出一条线,直至落入黑昏的泥土,被吞没、被掩盖……真是可惜。
窗纸上映出一个黑影,有人逼近。
“女人,既然与你无关,便让开!”
她堵在门口,自是淡然:“你们在找人,还是在找此物?”
拍拍桌上一个盒子——显然就是那个盒子。
于是,锵锵出鞘声,来人亮出兵器,带起一片月光。
“交出此物!”他令道。
“凭什么,”她拿腔拿调,口气像个告老还乡的老官僚,“你得告诉我理由,我满意了,这东西给你。”
“放屁!”
为首的冲上前,不出所料,他立刻便倒下了。不过这一回,柳怀音清楚听到了机簧声:咯嘣清脆,“咻”一声,破风而过。
是她袖中一支轻弩,冷不防,抬手就是一箭!饶你武功再高,这么近的距离,连声都没吭,脑袋应被射穿了吧。
柳怀音忍不住拿手捂住眼睛。
果然,对方怒骂了起来:“出手阴毒!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那个……”她思索一阵,一听就知在胡诌,“五毒邪煞!”
对方驳斥:“胡说八道,五毒邪煞身在江西!而且今早收到消息,他已经死了!”
“哎呀,那可真不凑巧,没把你们蒙住。”
“这女的有病!”他们终于发现了这点。但立刻作了个错误的决定。
“杀!”他们道。
这一回,不展轻弩,而是轻拍案,随之震起一股气浪!
“呃!”
数人倒下,不知她又出了什么招式,只是这一回,唯一的活口不敢骂她“阴毒”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道。
柳怀音想,一定是她的招式震慑了对方,只是,那会是怎样的招式呢?
“吾,宋飞鹞。”她还是那么言简意赅且词不达意。
“没……没听过……”那人老实道。
“没听过我,不要紧,”她显得通情达理,“我只想知道,你们和谳教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谳教的人,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说得很对,”她道,“那么换个问题:是谁派你来的?”
“是……我们帮主……”
于是她就跟隔壁哪家的老头似的,长长地“嗯”了一声。“清河帮是个小帮派,昨日偶遇的三乔帮也是个小帮派。汝等在江湖上的地位比不过玉辰山庄,完全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嘶,”她好奇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