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那五弊三缺之人,煞孤星,心无旁骛,身后无牵无挂。”
“那我正是这样的人!”徐成急切道,“我全家都死了!正是了无牵挂了!”
她沉吟了片刻。
“伙子,人生还很长,你就这么迫切想要在江湖中混出名号来吗?”
“不错!我不仅要混出名号,我还要做下第一!”他斩钉切铁道,“我要我徐家的名号,重新响彻这个武林!”
于是,她便又沉默了一阵。
“家族的光荣,未尝不是另一种挂碍啊。”
他一惊,品出她话中有话。
“是我多言了……”他道。
“没事,”她道,“其实,我也是自学的。”
“是吗?怎么学的?”
“我十六岁那年,捡到了一本怪书,看着就练了起来,练着练着,就变得与别人不一样了。”
“是……什么样的书?”
“一本秘籍,”她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在他眼前晃了晃,便又塞回去,“通明宝鉴。”
“……”
这一回,轮到徐成沉默了。
“你知道通明宝鉴是什么吗?”她问。
徐成当然对这本书的来由一清二楚。难怪方才这女子的招数不像常人,原来是通明宝鉴上的武学!他已亲眼见她一招杀敌,却始终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知道……”徐成思虑再三,终于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前辈……可否将书借我一观?”
“你确定你要看?”她反问。
“前辈不愿意,便算了。”他悻悻道。
“子,你认为这下,有不需要代价就能练成的绝世武功吗?”
“没有吧……”
“这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还是循规蹈矩练再练个五年吧。”
“……”
他撇过头。
这样的空话,他听得多了。不过是那些武林前辈为了敷衍后辈而的套词而已。他们不愿意教导他,只因为他徐家亡了,没有家业了,他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富贵公子哥儿沦为只能每晚睡在桥下的叫花子,他们就都看不起他了……他们胆敢看不起他!
他暗暗摸向了腰间别着的刀。
马行了半日,两人几乎无言。只接近山下时,她唤了声:“哟,很快就到山下了,你家在镇上吗?”
“我没家。”他梗着脖子,“仇人死了,我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提议道:“你有武艺,去漕帮或盐帮,或许能谋个好差事。”
“漕帮盐帮能人辈出,我算什么……”徐成冷笑一声,“前辈,你还是不愿意让我跟你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