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叹息着说,“公爵,亲王,公主什么的,就像剧院里的故事。”
“这个家族里,人们更名改姓就像换衬衣一样。比如叔叔,虽然他可以在四、五个亲王头衔中进行挑选,但他保留了子爵的头衔。表面上朴素,实际上包含着许多自傲。没有比德黑兰子爵更古老的头衔了,是圆桌骑士之一。”维西尔尼微微一笑说道。“可是我不像他,不要叫我谈什么系谱,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叫人昏昏欲睡的了。”
我们走到一座十八世纪建筑的门前,大门由由玫瑰色大理石平滑的廊柱支撑着。
“恐怕我们又要分别了,我的小王子。”维西尔尼沮丧的说,“我不得不离开你,到这位夫人家用餐。”
“当然没关系。”我挥手说,“再见。”
就在维西尔尼叹着气向我的外祖母道再见的时候,从没有与我讲过话的子爵先生向后走了几步,来到我身边。
“明天晚餐后,我要在韦尔奇表姐房内喝茶,”他对我说,“我希望你能赏光与你外祖母前来。”说完他追侯爵夫人去了,甚至没等我开口。
“我曾经觉得对贵族的偏好是一种谄媚,但如果是金雀花家族这样的修养,我承认自己的错误。”外祖母感慨道,“他们的外表下,存在着一种超人的智慧。”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私人教师吧,还有王室熏陶。”外祖母说,“那个叫维西尔尼的男孩,纵使不姓金雀花,他的修养也足以称得上是位王子。”
“啊!”我低下头,沉默不语。
“既然他们邀请了,一定要去看看。”外祖母笑着说,“我想他们愿意与我们结识,多个朋友是好事。”
“我以为德黑兰先生邀请我们,是想弥补散步时他对我表现出的无礼。”我说,“他看上去真是高傲。”
“维西尔尼努力做到诚恳和外露是非常了不起的,德黑兰先生恰恰缺乏这二者。”外祖母说,“但他极其聪明、感受力极强。所以可以原谅他的贵族成见。”
我们慢慢踱回旅馆,这天虽是星期天,旅馆门前的出租马车并没有增多。尤其是一位好心医生的妻子。
“布朗太太身体不适吗?”人们问医生,“今天没见她呀!”
“她有点头疼,天这么热,有一点事她就要……我想今天晚上你们能看见她。我已经劝她下楼了,这会对她有好处。”
我的外祖母默默的上了楼,不想理会闲言碎语。我偷偷跑到医生太太的房间,想看看她的病情。
“布朗太太。”我轻轻敲门,门打开了,布朗太太穿着洁白的棉质睡衣站在我面前。
“啊,夏尔。”布朗太太笑着说,她看上去像往常一样面色红润,富有活力,“进来喝杯柠檬茶吧。”
“我以为,您生了重病。”我惊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