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会为你养老，对我好的人，我都会记住。”我问，“可教皇头像是干嘛的？”
“这是送给我侄子的。”谈起这个，戈特夫人就变得眉飞色舞，“我哥哥的儿子，那可真是个好小伙子，他现在在部队。”
快到门口的时候，戈特夫人让我去厨房，呼唤小女仆下来拿东西。我照做了，然后上楼，一边做功课，一边等待着那位外交官。可我眼前什么都看不下去，倒是有一株妖冶的紫罗兰在滋长。看着手边的女演员照片，我感到后悔，我确实很容易受到诱惑，去追随美丽的事物。
我拿起桌上的蜡烛，点燃后烧掉了照片，开始跪在床边祈祷。其实我并不信仰教皇，因为我见过他们真人，除了少部分真正虔诚的信徒，大部分都是老而不死的变态。疯狂的迷恋权势和金钱，也许还有其他东西，唯独不喜欢上帝。
不一会儿，就有男仆来敲门。
“进来。”
“很抱歉打扰您了，少爷，客人到了。”
“这么早？”
“是的，和老爷一起被关在书房，连茶都没空喝。”男仆说道，“卡森管家亲自去侍候，夫人也不敢随意去打扰。”
“如果他们谈论工作，那就不该去打扰。”我睁开眼睛，“我还有些事要做，等吃饭的时候再来叫我。”
而等时间没到，我就自己下了楼。和姑妈们谈天说地能打消一点紧张，就算看她们斗嘴也很有趣。
“怎么样，对戏满意吗？”在餐桌前就坐时，父亲问我道。他有意让我显露一番，认为我的评论会博得德瓦西侯爵的好感。“他不久前去听戏了，您还记得我们曾经谈起过。”
“你一定会十分满意吧，你父亲本来担心这小小的娱乐会有损于你的健康。看来你身体不是十分结实，不过我叫他放心。”德瓦西侯爵说，“因为现在的剧场和二十年前可是大不一样。座位还算舒适，空气也顺畅。”
“是的，但我在想，那部戏是不是过誉了呢？”
“怎么，你不喜欢？”父亲恼怒地叫了起来，怕我这番不开窍的表白会给德瓦西侯爵留下不好的印象：“外祖母讲你聚精会神地听每一句台词，没有任何观众像你那样认真。”
“我的确全神贯注，因为想知道这部戏出类拔萃表现在什么地方。当然，演得很好……”
“既然很好，你还要求什么呢？”
“有一点肯定有助于它的成功，”德·诺布瓦先生说。“美妙的配乐，以及朴素的服装！”
“您说话很有条理，一听立即明白是职业外交家。”萝拉姑妈不知是不是在讽刺，“标准的外交辞令。”
“您出席昨天外交部的宴会了吗？哥哥脱不开身。”赛琳姑妈激动的问，“我听说贝索爵士因为和德皇的关系大出风头。”
“没去，坦白地说，我没去，是为了参加另一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