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有成竹的说,“只是妈妈会想办法防止您接触危险物品,起码在您神智不清的时候。”
“啊,你果然有点小聪明。”父亲笑笑,继而回忆道,“那年我十二岁,我们在度假,妈妈忽然腹痛,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
“我们知道这个故事。”罗本说。
“赛琳还好,可萝拉一出生就陷入了昏迷。庸医认为她是个死胎,我不信,抱着她赶到巴黎。”父亲接着说,“她第一声啼哭是在我怀里响起的。那时我就发誓,要保护我的妹妹,那个脆弱而珍贵的孩子。”
“您做的很好。”
“还不够,我的妹妹正在受某种折磨,可我对如何帮助她豪无头绪,甚至对她的经历完全不知情。”父亲提起酒瓶,走到窗前说,“以后怎么办?”
“送到医院?”罗本迟疑道。
“我没觉得姑妈疯了,她看上去非常正常。”我反对道,“也许只是记忆混乱,又或许,她真的遇到了一位王子。”
“在这个可怕的世界,所有过于猛烈的情感,都是噩梦。”父亲叹息道,“如果她不能恢复平静,也许只能去疗养院。可我不愿意,那是我的妹妹!”
“也是我的姑姑。”我上前一步,“您在担心什么?只要我和罗本还活着,就不会抛弃任何一位家人。”
我看向罗本,他一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为什么不尝试另一种可能?”罗本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姑妈被诱骗了呢?难道我们就忍着什么都不做?”
“只有孩子才辨别真假,成年人必须接受现实。”父亲意味深长地说,“当错误已经发生,是非对错并不重要,我必须最大限度保护我的妹妹。”
“您是说?”
“被一位王子抛弃,或者被一个仆人抛弃,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父亲说,“如果注定要心碎,何不让萝拉沉浸在自己的浪漫幻想中。生活痛苦如地狱,为什么要过于清醒。”
“您已经想好主意,告诉我们。”
“萝拉必须忘记。”父亲从抽屉取出一封信。
“您偷看了姑妈的信?”我大惊失色。
“萝拉单纯的要命,作为她的哥哥,我有权利这么做。”父亲不自在的虚张声势,“这并不违背道德。”
我还在纠结,罗本已经自然的将信接过来。扫了眼后,他不屑的冷哼一声。“让姑妈等他,却没有时限。这是什么意思?搞暧昧吗?”
“以萝拉的倔强,恐怕真的会一直等,所以我们要帮她走出来。”父亲说,“先写一封绝交信试探她的态度,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你们妈妈也不行。”
“万一我们做错了呢?起码萝拉姑妈的爱情确有其人。”
“一位无法控制自己婚姻的未婚夫太懦弱了,他配不上萝拉。”
我反驳道,“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