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锐音乐家的首次亮相,令人期待。”斯万拿着节目单,却一直下不了决心去参加。
我兴冲冲的说:“跟你在一起,我多么高兴,是你想象不出来的。我要看看今年夏天能干点什么,乘船旅行一番什么的。明天我本不指望能见到你,不过如果你要我去,就打发人上旅馆给我送个信。”
“你知道我不可能因为某个人影响到生活吧。”科林看着我说。
“我知道。”我回答,“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你想让萨拉步入上流社会,我会帮你的。我能为你做到任何事,别离开我。”
“别这么说。”科林转过头,“我不喜欢你的语气,兰斯特小少爷。”
我默然不语,我们走的那条路俯瞰大海,一侧是悬崖,有时壁立千仞,有时仅及数尺。行人不断上坡下坡,正在攀登的人们就看不见已经下坡的游客。落日的余晖渐渐暗淡,黑夜立即就要笼罩四野。浪花不时溅到岸上,我感到面颊上溅上冰冷的海水。
一群穿着制服的侍东零西散,服装华丽而无所事事。我们一下车,侍从被姗姗来迟的客人惊醒,站立起来,把我们团团围住。
我穿着大氅走进门厅,有人小心翼翼地把礼帽接住,然后把礼帽递给他的一个下手。然后用准确细致的动作脱去大氅,棉纱手套那样柔和,我们穿着燕尾服进去。
几步之外,一位穿着礼服的夫人站在那儿出神,象尊塑像那样无所事事,动也不动。一些身材魁梧的男仆,站在那宏伟壮观的台阶石级上,纯粹起着装饰的作用。
“人太多了。”科林默默计算了一下,“这笔开销一般贵族承受不了。”
“据说冯塔那男爵有一半美国血统。”我小声解释道。
我们在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仆陪伴下走到台阶顶上,到了一张办公桌跟前。那里有几个当差的人端坐在登记簿前,见有人来到就站起身来,把名字登下。
我拉着他穿过一个小前厅,这房间专门为摆某一件艺术品而布置,故意弄得空空荡荡,不摆任何别的东西。我上身微向前倾,揽住他的腰。
“艾德。”红色的衬领中仿佛赫然烧着一团炽热火焰,我要求道,“你要陪我跳最后一支舞。”
“在这?”科林好笑的问。
“不行吗?你看着我,我十七岁,英俊多金,听你的话,还不用负责,”我抬眼望着他,声音低软,“所以,别和那些混身脂粉味的老女人调情,我可是会嫉妒的。”
“会很可怕吗?”科林语气挑衅。
“取决于你的表现,我是认真的,兰斯特从不轻易放手。”我轻轻勾起腰,缓缓摩擦,“最后一条,告诉我你爱我。”
“时间差不多了。”科林看看表,急于脱身。
“艾德!”
“好了好了,我爱你。”科林用无奈的哄小孩语气说。我正要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