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挺恐怖的,对不对?”罗本暗暗对我说,“一个看起来毫无缺点,而且还不招嫉妒的男人。要么他是圣人,要么他是魔鬼。你觉得呢,哥哥?”
“我弃权。”
“好吧,”罗本若有所思,“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被他所迷惑的。”
广场上,残阳给屋顶蒙上了一朵朵玫瑰红的云彩,同时使砖色变得柔和。煤气灯已被点燃,散发出金黄的微光,与残留着落日余晖的高大窗扉十分协调。一群顽童在两池中间嬉戏,尽情地欢叫。罗本的头发闪烁着淡红色的,如火焰一般的光,我恶作剧般的将它拨弄乱。
“哥哥?”
“我才是恶魔。”我笑了笑,对他说,“我能从健康人身上提取生命。”
“是吗?”罗本张开双臂,笑着喊道,“来拿吧,什么时候你愿意,我就为你注入健康。这些是你永不丧失的特权。”
罗本的大衣随风旋转着,带着十五岁少年的稚嫩,绽开出奇丽的花朵。我也就突然看到了我的外表,就象在镜子中照见自己的面孔一样。
那是我曾经的模样。
“小王子?”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头看见维西尔尼和他的几位朋友。
“我打扰你们了吗?”维西尔尼局促地问,他难得露出这么手足无措的表情。
“当然不。”我淡淡微笑,“是我们来找你的。”
维西尔尼的脸刷地红了,有什么想法不好出口。他不自然的笑笑,说:“你们在这里就像壁画上的天使那么美好。那是你的弟弟?他和你不太像。”
“那你一定是眼神不好,喂,还是带上你高贵的单片眼镜吧!”罗本走过来,恶意的嘲讽道。
我以为维西尔尼该生气了,然而,他对我们格外亲切。并不是在装模作样,我说话时,他用眼角察看他的朋友的反应,一个母亲对初登社交界女儿也比不上维西尔尼对我的关注。
“你看,我们有一套规矩。”维西尔尼说,“在这附近的那家饭馆,每晚我们都去,这些都是和我共进晚餐的朋友。”
“所以?”
“加入我们怎么样,就这几天。”维西尔尼莞尔而笑,“除了个别人是平民外,其他都出身于名门望族。而这几个平民子弟,在中学时代就被我当作朋友。我想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我回答。
于是我们来到那家小餐厅,有一个侍者站在饭厅一端的餐具柜旁沉思。在餐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塑像手中托着甜点心。一路上我几次差点被人撞倒。那些年长的男人在十分宽敞的饭厅里穿梭般来回走动,演奏乐器。为了跑得更快,侍者在镶木地板上滑行,把那些鸡放到一张大桌子上。
“我们干嘛要和他们一起去。”罗本扶住我挤出人群,他对这里闹闹哄哄的场景很不满,“这些人看起来都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