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夜梦想着旅行,但却很少出门。一天维西尔尼想要我和他的情妇一起去饭店吃午饭。在花钱如流水的贵族公子的生活中,饭店的作用和教堂一样重要。
“我们必须一早动身,到她的住所去接她,然后送她到剧院去参加排演。”我答应后,维西尔尼积极的策划道,“我一想到你就要看见她了,心里就高兴。她并不完美无缺,这你知道,但她有非凡的想象力。”
我对维西尔尼说:“为什么不去我的饭店用午餐呢?那的厨师非常专业。”
“当然亲爱的,你来定位置。”维西尔尼并没有纠结于小事。环城火车载着我们离开巴黎,停在他情妇居住的那个郊区。
“如果她今天表现好,我就送她一件礼物,她会很高兴的。可怜的姑娘生活中没有多少乐趣。”维西尔尼对我说,“是一串项链,她向我提起过,在巴隆的店里。”
“价格不菲吧?”
“三千法郎,就我目前的经济状况来看是贵了些,可是我还是同供货人说好了,让他给我留着。”维西尔尼说,“玛格丽特会高兴得心花怒放。”
我不置可否,玛格丽特准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法子控制了维西尔尼。我们到达一个古老的别院,看上去破破烂烂。金黄色的砖墙,门前有三棵树。玛格丽特在我们前面,相隔几步远,我猛然看见不远处站着另外几个傻头傻脑的小娼妓。
我拉了维西尔尼一把,这时,有两个俗不可耐的人认出了她。她们以为她是只身一人,便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小玛丽?其他人都在车上,正好还有空位子。他们出二十法郎。来吧,和我们一起去溜冰。”
“不。”玛格丽特有点局促不安的拒绝。
那些人便好奇地朝旁边张望,发现了我们,连忙道歉,同她告别。玛格丽特也同她们道了再见,有点尴尬,但很友好。维西尔尼不认识她们,但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她们的职业,便顿时生了疑团。
“你觉得那些人是什么档次?”维西尔尼看着不远处的小车,闷闷不乐,讥讽的说,“二十法郎?我觉得就是些小职员。”
玛格丽特朝我们走过来,那两个女人也上了车。
“维·尼!”她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凑过来吻维西尔尼,但维西尔尼扭过了头。玛格丽特愣了一下,于是她便对我献殷勤,企图我帮她劝说维西尔尼。
“她们是谁?”维西尔尼将我推开,一脸难看的质问玛格丽特,“如果我不在场,她们在一起将怎样度过这一天?”
“亲爱的!”玛格丽特喊道,“可是,你提这些问题又有什么意思呢?”随后她就开始沉默。
“不要看夏尔,你想诱惑他?别傻了,你不配!”也许是出于嫉妒心,维西尔尼说的很难听。
这样对玛格丽特反倒是个提醒,她发觉即便让维西尔尼发火也比让他一言不发更好,于是火上浇油。趁维西尔尼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