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维西尔尼带我上妓院去,扫兴的是,那位小姐不在。
“这是我朋友第一次来!而且我还预约过。”维西尔尼大失所望,闹了起来。
老鸨为难的说:“但贵族小姐总有些娇气,我这里其他小姑娘准能中您的意。”
“那我们怎么办?跟一个莫名其妙的可怜小姑娘有气无力地聊上个把钟头?你觉得我们很闲吗?“
“没关系,”我拉住恼火的维西尔尼,“反正也不干别的什么事儿。”
于是我跟一个很年轻,秀色可餐的姑娘上楼。她的眼睛蓝的太过,就不那么好看。但这个姑娘活泼开朗,跟上流社会的女人不同,不那么绷着。我对她不感兴趣,可聊的很开心。没过多久她有熟客要来,我就让她离开,同时去向维西尔尼告别。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维西尔尼说:“开多大价都行,别废话,我忙着呢。”
一个姑娘扯开嗓门大叫:‘我已经对您说了,我不愿意!这是什么鬼主意,我可不乐意!我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总有我的自由吧!如果我要钱的话,我可……”
姑娘的声音顿住了,她从镜中看见了我。我早该想到,德伊这个姓氏是多么的罕见。
“门没关。”我尴尬的说。
“啊,没关系,我倒是不介意在别人面前做,你是不是害羞了?”维西尔尼从来感知不到别人的情绪,他想吻德伊小姐,激起了德伊小姐的怒火,被狠狠推开。间隔中,她小心的观望我的神色。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维西尔尼不耐烦了,拿出钱袋扔到她身上。德伊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怎么样,趴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德伊小姐,”我对她说,“我这么问也许使你讨厌,可我还是……告诉我,你怎么会沦落此?”
她象背书一样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含嘲讽。
维西尔尼终于感到有些奇怪,他问:“你们认识?不是说你几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母亲卖给了一个英国富翁吗?”
我感到惊讶,扭头看向德伊小姐,她却流露出一点自负和得意的微笑。
“男人都是些蠢货。”也许是让事情显得不怎么严重,也许是为了掩盖她的羞色。德伊小姐嘻嘻哈哈的说,“夏尔你尤其如此,啊,我可不是对你有点怨恨,我最喜欢你了。可这是事实,小弟弟。”
闹成这个样子,是时候离开了。可门一打开,我见到了更令人震惊的人,便象钉子钉似的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是蒂娜。
骄阳似火,沙龙的百叶窗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我开始时没有辨清她的面貌。她嘶哑声音,招呼坐在身旁的客人时,我才渐渐看清了大厅的形式。尤其她头上还戴着一顶硕大的羽饰帽,晃晃荡荡,那是我送给她的。
“夏尔?”维西尔尼感到不好意思,而且没有发现我所关注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