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说,“我带你去更有趣的地方怎么样?”
“这里够有趣的了。”我木然地说,直挺挺地走下去。蒂娜还坐在那,一些男人殷勤地围着她转,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她嘴上挂着一丝微笑,带有三分揶揄,显得镇定自若。显而易见,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
“蒂娜。”我走到她面前,逐字逐句地说,“好久不见。”
其实不久前我们还见过,我希望她搬出维西尔尼的城堡,还给了她不少钱。我还以为她不会喜欢在其他人家里久住,结果她反而很生气,吵着对我说:“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了!”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见过我,而我忙着四处应酬,也没工夫找她。看上去就像在冷战,我本想找个机会好好补偿她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毫无察觉?我在那里绞尽脑汁整理思绪。
“给我时间,我可以解释的。”蒂娜急切的对我说。
“好啊。”我自嘲的瞥了瞥看热闹的人,“你说,我在听。”
但是蒂娜反而不吭声了,她还没聪明到几秒中之间变出一个动人的故事。她只好不断的重复:“我爱你,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夏尔!”
“老天保佑!仅仅在通常不来的时刻来这么一次,就打乱了你那么多安排,我们还怎么原谅你?”维西尔尼大喊道。看着我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喃喃地说:“可怜的小宝贝!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看你气成那个样子!”
“啊,原来如此。”德伊以虚情假意的轻声柔语,“她昨天还在这陪某个黑人首领,热情的要命,看来你满足不了她。”
我迅速回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我去探望她。看门人说她在家,按门铃时我也听到有人走动,却没有人来开门。窗帘挡着,里头什么也看不见,看来那时她和别人在一起。
“不,根本没有那么回事!”蒂娜反驳。
德伊微微一笑,接着对我说下去:“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不过说了是为你好。”
“啊,你们都是为我好,真好!”我扫视他们一眼,冲出大门。马路上马车不停地飞驰过去,驶过而不停下。我真后悔没带自己的车,天气很好,我觉得自己可以走回去,但越走越偏,最后彻底迷了路,而我身上连钱袋都没有。
走了许久,天渐渐变暗。我心力交瘁,整个儿全乱了套。心脏病发作,我极力忍住疼痛,小心地慢慢弯腰去脱鞋。可刚一碰到高帮皮鞋的第一只扣子,我的胸膛便猛地鼓胀起来。
一辆马车从远处走来,越来越近。主人下了车,银色的风衣如夜空中柔和的光。他虽然孑然一身,但却熟悉我的一切。数年前,我处于同样孤寂、同样绝望的时刻,他就是这样前来搭救我,把我送回家。
“找到你了。”科林提着灯微笑。我浑身一震,啜泣开来,眼泪夺眶而出。他蹲下来,为我拭去泪水,轻抚后背。
“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