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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后，你是这唯一的男人了，夏尔。对你的姑妈好一点。无论以后你们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你要记着告诉她我爱她。吾心永恒。”
“这是你的义务。”我冷冷回答，“尊敬的菲利普亲王，莫非您保护不了自己的王妃？”
菲利普没有回答我，他连夜进宫，并再不曾露面。据说他身边总环绕着无数的名媛淑女，国王因为纵容自己兄弟的胡闹而收到了无数谏言，他都一笑了之。姑妈成为上流圈子的笑柄，尽管她从不表露一丝沮丧，夜里却始终辗转反侧。
有一晚，看到门缝里透出的光，我端着水杯敲开门。姑妈拿着一本书坐在床边，眼睛却盯着窗外王宫的方向。穿着白色睡衣，长发披肩的姑妈依旧是美的，却没有往日锐利的风采，添了几分柔弱的气息。
我进来时姑妈只扫了一眼，便当我不存在。膝上的书许久未被翻动过，像根柱子站了一会儿后，我竭力寻找话题：“要我帮您读吗？”
姑妈依旧冷冷淡淡，在我快放弃时，她忽然转过头，双眼炯炯有神，与背后的夜空融为星河。她说：“whyisaravenlikeawritingdesk？”
“嗯？我还以为您不会英语呢……”我尴尬的笑笑，“您在想他？我曾以为你们之间是利益关系，原来，您真的爱他。”
“如果他没有走，我也不会知道我这么爱他。这是一出短幕剧。你的病好了吗？我们举办一场晚宴来庆贺吧。”我刚想要拒绝，姑妈接着说：“如果这就是我的落幕，我也要像流星般璀璨夺目。”
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什么，姑妈充分体现了自己花钱如流水的才能。50万马克换来的一场舞会，几乎是菲利普全部财富的半数。
两星期后，所有通向乡村城堡的客人们都身著气派的晚礼服，带着某种自信、风雅和随意的神态，穿过平民的拥挤人群，越过一片旷野，站在火车站台上为即将开始的盛宴而畅谈。
在这些旅人阴沉沉的脸上，看不出与亲王发生过任何关系的表示。人们只是好奇一位外国王妃在失去丈夫后如何挣扎。而在城市的另一边，我亲眼所见无数人被夺走了某个生命。死神四处游荡，来无影去无踪，与这些身强体壮的老爷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跟着装饰华丽的马车来接这些人，见他们几乎全都一身无尾常礼服的装束，我感到生厌。最后上来了一位光彩照人的年轻女郎，她身段苗条，有着玉兰花般白皙的肌肤。我拦住了她。
“您没有请柬吧，小姐。”
“我都在这了，还不足以让您发张请柬吗？”声音轻快，凉爽，含着融融笑意。我在想如何委婉的哄她出去，她已经轻轻跳了进来。因为人多，包厢里有点热，她没有征求众人同意的意思，就打开了一扇车窗。
由于我没有穿外套，她问我道：“有点儿风您不会感到不舒服吧，先生？”接着，不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