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测试里。”维拉扶着额头,从她那痛苦姿势中可以看出被压抑的愤慨,包含着狂怒。“他们让一个一无所知的新兵实验最新的装备,有时候我希望所有的坦克都报废。”
“快了,等战争结束,那些铁家伙会自己生锈的。”我撒着自己都不信的慌,维拉看了我几眼,嘴角扬起一丝清薄的微笑,像一个谜。她问:“你呢?是否有个总是穿着晚礼服的贵族女孩在巴黎等你。她住在枫丹白露宫旁附近,傍晚时在微光最后一次发亮,你坐着马车穿过河滨,走进高高的塔楼,和她一同享用涂上草莓酱的塔形蛋糕。”
“除了女孩,其他部分很接近了。”我笑着倒在床上。
蜡烛烧干后自顾自的熄灭,我们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谈话,整整一晚,按照《一千零一夜》的方式,谈论我们最不切实际的幻想。房间里有一块石头,表示圣母玛利亚的花冠,是给客人们弹烟灰用的。漫射入月光呈海蓝色底色,使我产生一点幻觉,仿佛自己是在大运河之畔……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当我准备起床,就要搬回另一套居室时,无奈发现房间空无他人,似乎没有任何人进来过。我跑出房间,发现维拉在厨房里煎蛋,并与珍妮谈论着能唤起回忆的话。我在姨妈居住的庄园闲散地度过了童年时代,重又回到城市里的别墅。不知不觉间,维拉几乎掌握了我全部的人生轨迹。
“我饿了。”我打断她们的交谈,生硬地说。
“去饭桌上,马上就好了。”珍妮心情不错,才一个早上,女士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珍妮一贯的大嗓门嚷嚷着:“我们先生,他是个怪人,一个怪人,”她重复道,“这个怪人特别喜欢去喝农庄新酿制的苹果酒。”
茱莉甚至在维拉耳边悄悄地说:“他这个人生气起来,会用枪口顶着古奥地利大公射击。”
我不想打扰她们,于是回到卧室洗漱,顺便把浴台上那些十八世纪的珍品固定下来。管家在自己的小间,用散页装饰□□记账,架子上摆放着法国和外国的漂亮物品。
“好多人急着出手手里的继承品,那些败家子,我们倒是不缺现金,趁机捞一笔。”莫迪管家亲切地对我说,“有一件花瓶是罕见的珍品,用青铜制成,上面淡红色的铜花瓣像刚从花上摘下来。”
“我倒不知道您这么有经商头脑,把地下室腾出来当小库房吧。另外再囤些普通货,以备不测。”
“我们不会缺实用品,大宅有太多库藏了,办成医院还是有好处的。”
“希望女士们也这么想。”
我入席就餐,我都快忘记瓷盘的触感了。这是一件青瓷,边缘呈金黄色,如鼓起的花瓣,盘底为翠鸟在晨曦中飞翔的装饰画,晨曦和我每天早晨醒来时隐约看到的完全一样。
这是一顿精心烹调的饭菜,做得十分讲究,可以毫无愧色地直接端到晚宴中。肥鹅肝同罐头里那种淡而无味的鹅肝酱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