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认定我是间谍是荒谬的。您简直发疯了。”
“那是最新研制出来还没上市的药,德国的最高机密之一。我是用特殊渠道获得的,一个乡村小护士怎么会认识?”
“你还在喝药?”父亲关注错了地方,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最后,让我确定你是间谍的是你男朋友诡异的死亡方式。法国的弹药库还远没有充足到连新兵都能开最新式的坦克,一个炮兵至少需要训练三年才能上任。唯有德国,他们弹火充足,只是缺人。还需要证据吗?维拉小姐。”
我逼视着她,尖锐的话打击了维拉的身心,她悔恨的回瞪,断断续续地说:“你早就怀疑我,一路上都在试探我。我以为,你喜欢我……”
我叹一口长气,几天间我一直琢磨怎么揭穿她。我一面指望维拉自己逃走,一面忙不迭带着她走向死亡。
“抱歉让你产生幻觉,不过你也时刻记挂着利用我,我们扯平了。”我别过脸去,挥一挥手。士兵们带走了她,加纳体贴的关上门,留我与父亲独自交谈。
“你大有长进,”父亲缓缓问,“什么让你下定了决心,放下那份拖泥带水的同情。”
“在庄园被攻击那一刻,我发现战争总是追随着我。”我抱着头,“间谍就在我身边,不断套走我的信息,她不断和上司保持着联系,笔头的或口头的,或通过信使。不,再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父亲站起来,徘徊了几步,对我说:“你害怕吗?”
“不,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迟疑了一下说,“愚昧的王族值得我们效忠吗?”
“亲爱的儿子,我不在乎你是否愿意为王族而死,但你要为家族荣耀而战。”父亲对我说,“作为领主,保护你的属民,保护你的庄园。”
我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说:“我该执行任务去了,父亲。“
司机将车停在院子里,母亲站在门口提醒我:“这玩艺儿夜里可危险了,明天早上再走不行吗?”
“我爱您,妈妈。”我吻了她的脸颊,急匆匆的开启汽车,刚刚行驶于园林斜坡上。母亲到底还是把车叫停了下来。
“妈咪?”
“仆人忘了把这个放到车上去。”母亲交给我包好的一方水果塔和一叠油酥饼。我重新上路,曾经一幢幢小农舍簇拥着鲜花,此时这地方已变得面目全非。废弃的采石场高大孤寂,路上行人稀少。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浑身无力,跌坐在一把蓝绸缎安乐椅上。一个晚上之前,就在这间卧室里,维拉在半明半暗之中坐在床前。莫迪管家神色困惑,我明白他想问什么。
“维拉走了。”我神态自若的通报他们。
“可她的箱子还在这呢,”珍妮并不忧伤,只是有些不解的把箱子提过来,放在我的柜子旁,有种棺材形状。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