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弹了。”
“为什么不?”我激动的说,“人人都叫我小贝多芬,跟你一比我却不值一提。”
“你误会了,小家伙。”艾德跳下高台,来到我身边,“事实上,我只会这一个曲子。妈妈写的,她死后,我的世界就没有音乐了。”
夜晚降临之时,我们沿尚特比森林前行,有无数看不见的鸟儿躲在树丛里纵情歌唱。偶尔,从一片树叶上跳到另一片叶子下,蹦蹦跳跳的。
“离开医院后,我就回到故乡经营一家俱乐部,寻找机会保护我的女儿,”科林对我说,“直到我的人发现了教堂中新来的帅气牧师,我猜就是你,吓得够呛。你自己来的?”
“当然不。”我停下车子,吹吹口哨,山洞中出现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放下几根麻绳和篮子构成的简易电梯装置,我们被送上峭壁,来到几个浅浅的小山洞中。
“墙壁上还有字迹呢。”科林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与其它名胜古迹差不多。”
“别触碰尖锐的岩石,如果刺破手指会中毒的。”一个士兵喊道,“我们为开辟一块空地吃了不少苦头。”
“为什么换个身份去镇上呢?”
“占领区的年轻人都在逃难,忽然冒出这么多新人过于敏感。”我一边走一边解释,“梵蒂冈不愿意接受过多闲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特殊。”
我们走到一片椭圆形谷底,这里狭小而安全,甚至还有一线泉水。我们坐在一块石头下,荒草比人还要高。领班好心好意倒了两杯饮料,三颗草莓泡在醋和矿泉水之中。
“那天晚上所有高级军官都会受到邀请,我会乘乱带她们离开。”
“这么快?”
我一愣,说:“我以为你会很着急。”
“是的,在找到你之前,确实很急。”科林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接着一言不发。我与其他人安排部署时他在一边静静看着,时不时的喝点饮料。
“我带她们从仆人的后门出来,皮特,你带一组人去接应我们。达尼,你和仆人合伙在宴会上引发混乱。马克,你带人在前门攻击,记住尽量扩大范围,但不需要打的太认真。各位,我们人数不多,安全最重要。”
然后我们走出山洞,回去时,科林在我的纽扣中别上一支玫瑰花。
“在悬崖边采到的,挺独特的品种,你可以带去科林庄园交给萨拉,让她移植到玫瑰园中。”
“她会喜欢的。”我的目光茫然地停留在这件赠礼上,尽量将它作为友谊的见证。
“你呢?”科林在耳边问我,“我记得你小时候总在清晨将花摘下来,放在餐厅桌子上。待吃午饭时,玫瑰花依然鲜艳。”
“你走后玫瑰再没开的那么鲜艳过。”我只怅然了一瞬,马上想起正事,“你听到我的计划了,有补充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