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下决心重操画笔,并首先选择圣约翰教堂作画。这座教堂已不再有人问津,知道它的人寥寥无几,若无向导带路是无法发现的。
“我始终不懂你为什么选择这座年久失修的教堂。”某一天,一位衣着体面的绅士站在属于我的位置上,“拉姆斯特上尉,亚瑟牧师。”他转过来,含笑看着我,“想改多少次名字呢?兰斯特先生。”
残破的屋顶上方形天窗洞开,天空碧波荡漾。其下阳光照耀,耶稣的圣象洁白夺目。我看着他风尘仆仆的面容,双眸中流荡万千星辰。
“叫我夏尔。”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确认他是我雕刻在记忆中的人。我用手小心触碰他,他后退了。
“渎神,会被赶出教会的,小家伙。”
“我一直在等你,如多年前那般对你翘首以盼。”我不停地靠近他,指腹在他的唇上碾压,“我终于逮到你了。”
我攀扶着他,如同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寻觅到一丝甘泉。我们是彼此唯一的热源,激烈的拥吻,迷乱的抚摸。
“我总记得你第一晚的样子,迷人的如天使。”科林在我耳边轻语,“其实你是恶魔,不断的诱惑我堕落。”
“与你在一起,我不在意自己是什么。”我用两只胳膊紧搂着他,愿意沉溺在他的罪恶中,所有的盔甲与圣装都化为灰烬。宛如一把匕首刺进身体,疼痛的刻骨铭心,足以让灵魂抽离。
神坛的空地上冰冷刺骨,上帝愤怒而怜悯的瞪视着我们,圣母垂下眼帘不忍再看。它们谴责着我们的罪行,石膏之躯却无能为力。终于画像从三米高的空中摔到地上,玻璃画框变成晶莹的粉尘,像湖水一样闪闪发光。我用力的吻他,留下浓烈的气息,古旧的风琴发出一阵阵的颤声。
“听。”科林淡笑着呓语,“圣灵的愤怒。”
“只是风。”
那两个星期就像一段偷来的时光,我从未感到如此自由,可以对未来想入非非。我们总在一起,截然不同的身份为我们的行动掩护。我想他也许知道我的秘密任务,但他从不过问。当我傍晚回到教堂,总会看到灯亮着。而早上醒来,桌子上会摆上五谷面包。
他总知道我喜欢什么。
萨拉的圆滑让她们母女很安全,我一直在找机会,但从未与她们直接接触。对萨拉而言,寻欢作乐总比祈祷更重要。身处如此困境,她更是连虔诚的伪装都不愿意做了。为了联系她,我让一个小裁缝在小镇里开了店铺,萨拉永远不会忘记打扮自己。果不其然,我终于搞到一份晚宴的邀请函。
那天我很早回去,教堂里传出的闻所未闻的钢琴声。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发现他坐在那,静静地弹奏。夕阳落在他身上,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很久以后他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放下琴盖,“早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