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愠恼,打断他的话:“好了,别说了,我并不想听。”
我到餐厅时,埃莉诺已经乖巧的等在那了。她穿了一件漂亮的双绉长裙,脚上一双饰有钻石的木拖鞋。我注意到她手上那只挺漂亮的金戒指不是我给她买的,上面刻着的一头展开翅膀的鹰。
“这是露西修女送我的,”她避开我的目光,对我说,“不管怎么说,她有时候还是挺和气的。”
“今天有人在我面前一个劲儿地夸您呢,”我对她说。顿时埃莉诺的目光变得神采奕奕、充满欢乐了,她带着率真而急切的表情问道:“是谁?”
“莱翁。”我喝了点酒,掩饰自己的脸红,“近来他对你的看法完全改变了。以前他对人说我们身上有着居心叵测的坏心眼,而且不讲信义。但前天他在俱乐部说我们有着一副不容怀疑的博大善良的胸怀,是不是挺可笑的。”
“啊,他呀。”埃莉诺搅碎了水蜜桃果冻,为了表白自己的诚意,她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下午他忽然跑到这来,把所有人都打发走,要我当他的情妇。”我不由得暗中吃了一惊,随后埃莉诺又用一种鄙夷不屑的口气说:“我挺干脆,对他说这事没门儿。”
她若无其事用那种说谎的口气使我感到揪心,我问:“不过,既然他已经提了这种建议,你怎么还能跟他一块儿喝茶呢?
“我不想让他记恨你。”埃莉诺无辜地耸耸肩,对我的态度越发来得亲热,“怎么说,他还是挺有势力的。”
“是吗?”我稍有半点高兴的样子,“他要还敢来,就让他见鬼去,大不了我们换个城市。”
“那不行!”埃莉诺主动对我赌咒罚誓地说:“他只是一个朋友。”
“在亲王眼里女人就是些花儿,他会为自己能从中采撷到最美的那朵玫瑰而颇有些感到骄傲。但你还是个未婚女子,埃莉诺,等你结婚后爱怎么着怎么着。”我沉下脸来,对仆人们吩咐道,“以后小姐无论去哪都必须有人陪伴,”我添上一句,“我也会尽量多陪陪你。”
“别以为我叫你papa,你就真的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埃莉诺丢掉刀叉,对我大喊大叫。她怒气冲冲的回到卧室,砰地一声把门关得很重。
此后埃莉诺会趁在街上或马场碰到他的机会,对他做手势,定约会时间。尽管我下了禁令,也换上一批更听话的员工,在埃莉诺回家以前我还是百般揣度她在外面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我的满脸疑团,埃莉诺有时会穿着浴衣,整个晚上淘气地蜷缩在我床上,象只胖乎乎的大猫似的跟我耍着玩。临分手时她问我:“明天您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上哪儿?”
“那得看天气好坏,还得看您高兴呐。不过,您今天有没有写点东西出来哪,没有?哦,那还是别去的好。瞧瞧,我都晒黑成什么样了。”她微微闭起眼睛,松弛地垂下双臂,听凭一绺长长的黑发搭拉在玫瑰色的粉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