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叶子上开始长出小一点的叶子,比例逐渐缩小下来,小草,小草,小小草,不一会儿整个空间内就铺满了,形成一个草原。
牧童约瑟骑着一只纯白的骏马留恋地看着日光下的草原,手里擎着奈何楼。收起来的奈何楼又拿了出来,天空和大地似乎急遽缩小,被奈何楼装进去了不少。
三人行的光辉停止了运转,它们在生锈。披面的的长发开始变硬,它们不再水草了,而是矮小而冷硬地扎在贵雷妆的头皮上,像荆棘疙瘩,也像肉髻。
美好的事物,壮丽秀丽的景象,可歌可泣的善行,性格的良善,还有这中间的精灵,人,完美的建筑和蜂拥而起的希望,贵雷妆用手扣住一个将要跌落下来的壁画,大声说,还有人吗?
哪里还有人?现在的人都不是人了。听到过这种论调,贵雷妆只把她局限在老农、乡农的口中,再有其他人说起,一定是图谋不轨。当兵的时间越长,这种耿直就越加的难以泯灭,对华夏来说不知道幸与不幸,对自己来说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得体还是不得体?
哪里有人?约瑟的神魔下凡般的腔调刺痛了他。
早就很少有人了,说物质,物质就是他们的神灵,死生以求。说权势,权势就是其神祗,为此而死而生。说眼界,眼界就是他们的跋扈,杀了后来人前面才是自己的港湾。
贵雷妆知道,也劝慰过他人,我不杀你,你好自为之。问题是他们不会好自为之,而是以不好而为之,飞蛾投火,长驱直入,死在规则之下。呜呼,原来长叹真的可以这么呜呼,抬抬脸,用用眼睛,分解一些生活,综合一下自身,何苦来哉!
那就是个没用的,指望不上,富贵险中求,我们自己上。结果可知,而且这是约瑟想要的结果,道路上没有血流漂杵,但饿殍遍地,饿殍一一地又死于非命,不是命的命。
焉敢欺我?
贵雷妆发了邪气,杀,也应该是我杀,灭,也应该是我灭。越俎代庖,这就是仇恨,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还不速速退去?
既是救火队,也是杀戮人,担负着外患,又是内患的戴罪之养。直到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放眼茫茫,他的心在滴血。
我理解你了,三十八号。
一件事情的成功,不管善良和邪恶都是人类的成功,不关倒退还是前进,人们只在意在此刻里笑的是你还是我。规则,那都见鬼去吧!胜利者的规则不是规则也是规则,失败者的规则,正确了也是错误的。
历来的围观者和看客,他们都是无心的人,说鼠目寸光这是侮辱了老鼠,人才是寸光者。
哈哈,被人簇拥着的约瑟志得意满,草原他不轻易拿出来,你毁灭一个美好给我看看,活的不耐烦了。丑恶一定被消灭,美好长存人间,你动了别人的奶酪,你就不要想再保存奶酪剩下。
所有的美好也就是所有的希望,也是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