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物中。有落成尘埃的,也有像这样凝结成小球的。
不要——
也许有这样的设定,人们把破拉回来,或者某一人跳得更高把金黄色的果子提前抓在了手中。
但现在只能让他去抓,水中抓鱼一样。
他也许不会去想,下面的那些人抓得舍生忘我,抓到什么就塞在嘴里。他们不会有事,自己也不会有事吧。但很多事情早就安排好了,谁抓都没事,你只要一抓就准出事。
金光的果子虚空了一下,没有捞到手中。破大叫一声,他的手指间有血流出来。
他应该感觉不到疼痛的,只是有血流出来而已。
那是…,那是第七区…
再次一跃,他把那个没飘远的果子抓住和攥碎了。
于是到了一个新的场地,他知道了他是破,而双七和星官都成了陌生人,或者是是他的手下,跟随他到第七区来完成一件任务。
这里依然是一个禁区,但经过几千年的发展,这里已经发展成为一座城市,就是人人谈之色变的“罪恶城市”。
颜色灰暗,空气潮湿,人人都不像人,必须缺了一点什么,在四肢上或者在五官上。街道上的棚子和住屋也都不完全,有个漏洞或者歪歪斜斜,半边敞开着。
没有日月星,可怜的一点照亮是人本身发出来的,谁都躲藏不掉。
这里一天分为四个时辰,三十二小时,不存在白天和黑夜。一个时辰大约八小时,区分时辰的是远处教堂的种响和一些尖塔上的灯光。
钟声一个时辰响一次,尖塔上的灯光只有两个颜色,绿光和黄光。
第一时辰是安静时间,钟声响起,尖塔上亮出黄光。人人安静,什么都要放下来,是一切的中断和静止,人们立刻进入睡眠,动弹不得。
黄光和每一个人接触,人们被黄光照耀,黄光也从人们身上吸收光明,维持黄光的运行。
二三四时辰是自由活动时间,做什么都行,随便你怎么做,是为了欲望和生存的大乱斗时间。
没有法则也没有公正,没有裁定,也不提供保护。
再也没有人来说是非了。
不存在是非的都是非,因为你不在那里。存在是非还要有所定论,不管以什么样的标准,这些不存在了,那就什么也不必要存在了。
遥远的是距离,是距离控制了遥远,时间也一样。
很多人都想逃出去,不是没有试过,但无一例外地全都失败了。
城市很大,通南通北有上百里地,中间跨着两条河,一为天河一为黑河。站在城市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城市中央的那个教堂和在城市周围屹立着的十三根尖塔。
绿光的时候都是绿光,黄光的时候都是黄光。
破吩咐说,不要望桥下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