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高深了一些。他喜欢动作,喜欢长发披面踏踏实实的运动轨迹,也就是在纵横上下之间有方见方,有圆见圆。
这时候他也不懂得阴阳,只是知道了一个道理,叫做三寸、七寸之法,这在后来成为了一个心法。也就是进一定要进到至少三分之内,退则在七分的时候就有了打算。无巧不成书,三七之间埋伏着所有的巧。
用气的时候是七分运转三分看顾,有道路也有了光明。用血的时候是三分改变,引进一种“心”的外力,七分在道路上筑起一个个堡垒,就像驿站一样,驿站都有新的记忆。
在动作招式上是进得去也出得来,三分为七分打算,七分为三分收尾。也可以颠倒过来,从后往前,七分拦路虎,三分网开一面,宽大为怀。
碎和破一怔,这还是他们心目中的长发披面吗,已经有了别样的风致,不完全像是在战斗。“皤然花白”第六招,有一地的月影,霜华在空中飞舞,在白茫茫中意气萧索。一个汉子已经白发星星,雪发在很快地蔓延和燃烧。
一种白火中看到了天空飘来的宫殿,粉雕玉彻,玉宇琼楼,清冷皑皑。
宫殿串成一条鞭子呼啸而下。
然后又是一阵的模糊。
有冷幻伤拽鞭旁六种心法,寂冷梦幻哀伤拖曳鞭抽旁移,不管对手动不动,自己都要动。就像做完了一个梦之后,在大树底下醒来,又爬起来走向另一个村庄。
少年的皤然花白中,月亮很温情,它是天空的眼睛,有一股灵灵的吸力在里面。霜华不是旋转的而是直上直下,是一层又一层的幔子。幔子上会出现一个人影,也就是一个稀薄的空洞,正在昂首观天。
一座雪桥从天的另一头忽然延伸过来,一点也不栏杆和台阶,而是荒荒小路那样经过几次曲折之后一头栽下来。然后骤然一缩,时间空间和心情都老了,有一朵白花在桥头一层一层开放。
无数絮一样的小伞也就是飘蓬轰然四分五裂,各自有各自的道路。就像在不同的时空中一样绝不交叉,谁也不遮挡着谁。
然后才有啪嗒一滴冰泪犁破了所有存在坠落下来。
就像是春天的气息。
然而人的血都是白的,人也苍白。因为苍白,已经粉碎了所有的禁锢,只有一头白发是自由的精灵,云一样慢慢落下来。
少年慢慢转头,盯着破和碎,还是那句话:我们该走了!
破和碎霍然提足了功力,把少年夹在中间。碎说,你是谁?又说,你不是他。
少年一言不发,颓然坐下,合上了眼睛。对于破碎的紧张一点也不在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少年。碎感觉得出来,破也感觉得出来,二人互望了一眼。
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为了给人开罪,人的罪比这个更多。那就是:一件恶事或者一件善事,是人做下来的,这无可推诿。但不仅仅是人的参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