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细细数来,每个都是京畿府衙,高额悬赏,通缉中的重犯。
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竟把这么多狠茬子聚在了一起,统一训练,给他们形成了协调作战的默契。
以至于对上官兵阵,竟然都有交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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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衙门,原本乃为壹|号案而来。
照惯例,勘察现场而已,毫无危险性,该当平平淡淡、岁月安宁。
谁曾想,撞上了这样大的一件恶事。
准备不足,人手不够。
一番结果下来,竟受了匪人们好一记重创。
虽然最终胜了,但只能算糟糕的险胜。
他们这边好几个弟兄都阵亡了。
同伴有伤有亡,生者收殓着逝者,音容犹在,顿生哀戚。
“……娘的,明明刚刚还窝在一起,吃饭说笑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不知哪个官差闷闷地怨了句,顿时好几条汉子都红了眼圈。
放眼整个店中望去,最最悲痛欲绝的还该属老掌柜。唯一的孙儿被恶匪屠了去,从今往后,这白发苍苍的老朽便彻底成孤家寡人了。
老年丧亲,老泪纵横,几乎要哭昏过去。
在官差的照顾下,勉强缓过气来以后,老掌柜的便咬牙切齿,要倾家荡产,疏通衙门里的关节,买剩余恶匪的狗命。
“老人家,”红袍武官走将过去,动作舒缓,在掌柜所坐的长凳前,半蹲下来,与颤巍巍的老掌柜平视,道,“店中的积蓄,您自个儿收藏好,这是您老下半辈子的养老保障。”
“我们弟兄,不要您的银钱。”
“那些坏家伙恶事做绝,丧尽天良。不需您老人家来疏通关节,我们衙门也不会留他们的活路。”
老掌柜的泪眼婆娑,难以置信:“……当、当真?”
红袍武官温和笑着,点了点头:“当真。”
便见他动作舒缓地站起身,笑容不变,目光有意无意地远望着角落里发呆的某仵作。头也不回,对身后左右,浅淡地吩咐道:
“——废去武功。”
“是!!!”
接到上官命令的官差当即满怀亢奋,摩拳擦掌。
拿官刀熟练地挨个抹将过去,把剩下所有还能喘气的匪人活口,手筋脚筋全挑断了。
狼藉的小饭馆内,一时惨叫连连。
哪里需要老掌柜的疏通关节呢?
这帮恶匪死伤了他们那么多的官差弟兄,开封府作为森严的法邸暴|力|机|器,怎么可能不让其以血还血、以命抵命,入死牢、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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