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他们的冤屈也一并申了,让九泉之下的亡者得以瞑目,也不枉我们之间乡里乡亲的情分……”
“若此去府衙能申得冤屈,还得公道,大人们便是小民们的再造恩人!!!——……”
历历在目,历历在耳。
那些情景还非常鲜活、非常清晰。
展昭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受不住。
但公孙主簿很冷静地安慰这年轻人。
“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努力是徒劳无功的。”
“你才刚入公门,以后这种事见得多了,慢慢就会习惯了。”
武官不觉猩红了剑眸:“先生什么意思?”
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
言语简直比壹|号赏金刺客的剑锋,都更尖锐、剧毒。
“尽人事,听天命,无愧于心就好。”
“越级上告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古来消失得诡异。”
“——正常。”
顿了顿:
“以后你在府衙,这种事,见到的,只会更多,不会减少。”
“你如今年轻气盛,义愤填膺。”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平静地面对,尽责便足矣。”
武官:“……”
武官如遭闷棍。
胸中闷涩至极致,根本已无法作出任何言语。
“哦,对了。”
进书房向府尹大人汇报之前,公孙主簿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对红袍武官温和地道:
“展护卫,莫忘了把王仵作一并请去现场,这种重案,离不了她。”
闷涩半晌的展护卫:
“……是。”
*
验尸堂在府衙深处的西北角,掩映在葱茏的夏末林木中。
回廊曲折,沿途园景端雅大气。
假山重峦,怪石嶙峋,清泉如银带般,漂亮地穿流而过。
彩蝶起落,蜻蜓立于荷苞尖。
画眉鸟、黄莺,于绿意苍翠中啾鸣婉转。
……而王仵作,正闭着眸,坐在石桌旁,安静地晒着太阳。
这女子并不似寻常闺秀般,对日晒唯恐避之不及,非要养成近乎娇弱的乳白。
他时不时地就会见到她在太阳底下,或细阅书卷,或慵懒地抻着腰,放松歇息。
她的肤色也比较偏白皙。
但在白皙中,又微微地透露出一种浅淡的健康黄。
很舒服,很自然……
“……展大人,望够了么?”
忽闻人声惊起,红袍武官骤然回神,便见验尸堂几个房门口的学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