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好。
古来正邪不两立。
诚心实意地赞完之后,南侠也不多说,神情陡然一厉,巨阙剑光便已森寒刺出。
同一时刻,壹|号的软剑也已毒蛇般,扫向了南侠。
“壹|号大隐于白灰黑三道多年,自诣从未得罪过不该得罪的人,包括剑道登峰造极的南侠。”
“为何南侠您自入公门以来,就一直猎狗似地追着鄙人咬呢?”
禽兽一面与红袍武官激烈交锋,一面与他敞开了心地攀谈。
“哦,不对,”它自顾自地纠正了句,“南侠已经被圣上赐号为御猫了,该唤猎猫才对。”
“为何展大人您一直以来,都猎猫似的追着鄙人咬呢?”
“——吾从未触动过展大人您的利益。”
它着重强调了这一句。
红袍武官森然冷笑:
“阁下以为,如何才算触动到了展某的利益?”
禽兽道:“断了你的财路,堵塞了你的仕途,杀了你的亲人爱人什么的。”
它认真地道:“真的,展大人,我虽然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从未沾过庙堂的血,您就算呕尽心血,捕我入了狱,也得不了多大的升迁的。”
诚心实意,谆谆劝说地开解。
“以后别盯着咱这根硬骨头啃了,真的,不值得。”
展昭几乎要被壹|号诚心劝解的姿态感动了。
感动得巨阙剑狠狠刺出,直取其命门。
“荒唐!”
“难道这天底下,只庙堂的命算命,旁的命就不算命了么!”
壹号嘻嘻嘻地禽兽笑:“低价值,即原罪。”
“展大人您入公门也有段时日了,没瞧着,寻常人遇事,与高权巨富遇事,衙门呈现出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效率么?”
“您别不承认,单从这点上,就已经足以看出,庙堂以外的草木,一旦和庙堂以内的命相比,那还真就算不上命了。”
壹|号,不愧为壹|号。
智慧之阴诡,言语之诛心,诛得展昭睚眦俱裂。
因它所言,确是铮铮现世。
暴喝于林中惊炸起:
“纳命来!——”
“哟,怎的猫儿炸毛了呢?”
壹|号惊作闪躲,险些被巨阙剑气削去半边身子。
那剑气没有削到壹|号。
于是落到壹|号身后,削断了好粗一棵古松。
古松轰然倒地,砸得地面落叶纷飞,震得林中鸟兽惊散。
壹|号看着那棵松树可怖的断裂,冰冷而嗜血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终于也有些毛了。
“……你这呆子,好生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