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好心劝说于你,开解你以后不要再与人家作对。让壹|号不好过,壹|号定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这呆子,却毫不领情!”
“不仅不领情,竟然还对好心劝说你的壹|号,招招必杀?!”
展呆子性情刚正执拗。
但丝毫不蠢。
不仅不蠢,今夜,他还狡黠得让壹|号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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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红袍武官忽然动人一笑,月色下,收剑回臂,不怀好意地道:“展某现在突然萌生出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
“如今展某已经投入公门,官居四品,自然也算是庙堂的人了。”
“既然壹|号适才已言出,绝不敢沾庙堂的血。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壹|号也绝不敢真正杀死展昭呢?”
“——纵然在展昭对壹|号招招必杀的情况下?”
壹|号心底一震。
暗叫不好,纵身便飞逃。
这回不是佯逃,诱展呆子追了,它是真的必须要远离他了。
否则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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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红袍武官彻底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它其实,真的不敢杀他。
它怕来自开封府、来自朝廷庙堂的报复。
这种笃定,使得红袍武官接下来的出手,变成了一种非常不要命的打法。
他不再防御自身的要害。
他将自身的要害全部坦坦荡荡暴露着。
大开大合,无所顾忌,丝毫不防御,只百分百专注于对壹|号的致命击杀。
气得壹|号上蹿下跳,直骂他疯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展大人哪里疯了呢?
展大人他清醒得很,冷静得很。
今夜与壹|号一番剑锋上跳舞的深谈,让展昭从未如此之深刻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件事实——
诚如这禽兽所言,它从未沾过庙堂的血,缉捕它也得不了多少升迁。
他不缉这禽兽,就真的再没别的公门人来缉这禽兽了。
纵使它害死再多的无辜性命。
制造再多血淋淋的壹|号案。
且今夜,如果不是展昭带领官兵阵的拦截,恐怕已不知,又有多少无辜被壹|号这嗜血的禽兽给害去了。
今夜,必须将此贼缉下。
缉不下,就地格杀也好。
——展昭从未如此之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虽然他费尽代价诛去此害,并不能升迁增利。但这世间总有些比逐利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心中的责任、道德。